營帳內,清楚暑氣逼人,陳襄卻裹著厚厚的棉被,嘴裡還含混地喊著冷。而服侍的兵士,往被窩裡塞了好幾個熱水袋。
“有勞了。”李鋌客氣一句,隨即直看君嫻。
身後,李鋌暖和地對君嫻道:“君娘子,她會照顧好尊公的,你快歸去歇著吧?”
再聽到這三個字時,她柔嫩的內心倒是一下子硬了起來,乃至肝火中燒,毫不顧忌一下子甩開他握住本身的手,並站起了身。
“我是要死了嗎?”沈連城嫌棄地嘀咕一句,掙了掙,倒是掙不掉。
“他一時冷一時熱的,已有半個時候了。”君嫻柔聲細語,憂心忡忡,“大夫說,必須如許看著他,若到了明天還不見好,恐怕會變成個癡的……”
他很擔憂她的身子。
“諒解我……”
讓這些人一向聽陳襄夢話,她又在場,總感覺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