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給您揉揉。”於嬤嬤謹慎翼翼,伸手在她兩側的太陽穴按摩起來。
“好了,已經著人送去了。”於嬤嬤免不了有些心疼黃氏,不由笑著勸她,“夫人您老是這麼勞心費心的,能不頭疼嗎?您就放寬了心罷!您再三叮囑的事兒,奴都盯著呢。”
聽她一言,黃氏也非常迷惑,不由深思很久。恍然回過神來,才發明本身的思路被沈如秀擺佈了。她想了想,正色問:“你與我說這些,究竟是何意義啊?”
“腦袋瓜子疼。”黃氏一手撐在了額側,非常心煩的模樣。
她直接闖進屋去,噙著笑道:“姊姊要帶憐兒mm去七巧嘉會,如何也不帶上我?”
她麵上凜然不認,心中倒是一片惶恐。這件事,如何泄漏了風聲?毫不會是沈連城本身說出去的……那沈如秀是如何曉得的?
黃氏放鬆心神,這纔好受了些,不由暗想:這一個接一個的不讓她費心,是該早些嫁出去纔好!
黃氏隻覺毛骨悚然,頭皮也麻癩癩的,直出了一身的盜汗。她一手撫在胸口,久久難以安靜。
“二孃子與王家公的好日子定鄙人月初六還是初八來著?”她俄然記不清這件事了。
“有鬼啊。”沈如秀看她一眼,噙著笑站起了身,竟連一聲“告安”的話也冇有,就朝屋外走了去。
“我說了我冇有害過阿蠻!”黃氏卻要誇大,“是陳嬤嬤心疼我才自作主張的……”
“有鬼?甚麼有鬼?”黃氏不解,站起家追出了幾步。
“二姊姊也想去?”沈憐兒一臉鎮靜,旋即看沈連城的眼神,便是滿含等候。
黃氏想著,覺得是急不來的,也就把心安設了歸去。說到七巧節,她又想起一件事來,忙問一句:“大娘子要的新衣,可趕製好了?”
沈如秀瞧她一眼,倒也不拐彎抹角,徑直道:“陳嬤嬤給姊姊下蠱毒,實在是阿母授意的吧?”
同她和陳襄一樣的,原是沈連城!
聽言,沈如秀臉上莫可名狀的神情刹時僵住了。若說之前的都是測度,那麼這一刻,她是得出本相了。
沈如秀不經聘請,自個兒坐了下來。黃氏見了,心中更是不安。沈如秀如此猖獗,怕是端著甚麼天大的事吧?心下這麼想著,麵上她則是喝著茶水,沉住了氣,隻等對方開口。
外人不曉得的,還覺得屋裡三人當真是姊妹情深。沈連城與沈如秀不時交彙的眼神,倒是早已將相互看破。
黃氏這才正眼瞧了於嬤嬤一眼,不無動容,笑道:“自陳嬤嬤分開後,也就於嬤嬤你能幫我分擔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