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嫻原是個出身淒苦的。韓闕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多次想打斷沈連城持續詰問下去。

李霽輕笑，旋即露骨道：“我隻喜好阿蠻你。”和順的話語，故帶了幾分輕浮。

“阿蠻……”李霽卻抓緊了些，微蹙了眉頭，有些許不安，“你還未想好？我是當真的。”

見她歡暢，李霽打動不已。他靠近前去，又一次拉了她的手，道：“阿蠻，嫁給我，做我老婆吧？”

這時，茶和點心上來了。她笑盈盈的，親身為三位客人添了茶水，又表示他們吃點心。

靠近了些，沈連城纔看清，這些會發光的活物，原是塗抹了夜光石粉的胡蝶。成百上千，恰好圍著她和李霽，翩然起舞。有的，乃至停歇在了她發間和身上。

“隻因舅奶奶年齡已高，思鄉心切，表舅一家便搬歸去了。”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走出石榴地，來到了小溪邊。

沈連城恍然悔過，李霽帶了赤風赤羽和阿則，而她，隻帶了青菱玉荷。

說罷這話，本遠遠跟著的赤風赤羽得了他的表示，竟是靠近前來。

沈連城用力回踩了他一下，疼得他強忍著痛，臉一下子漲紅了。

沈連城直視他，隻覺他話語極儘含混。都雅的樣貌，近在麵前，使得她失了魂普通，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