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苦寒,這麼多年下來,之前再白嫩的小手現在也變得粗糙了。
徐嬌嬌內心委曲極了,她嫁給裴鈺的時候,對方就是個千夫長,整日待在虎帳裡。為了讓他冇有後顧之憂,家裡的大小事情全都是她籌劃,洗衣做飯,劈柴燒火。
“不是!我冇有!”徐嬌嬌愣怔地辯駁,同時內心生出一股濃濃的恥辱心,她慌亂地將本身紅腫破皮的手藏到了身後。
“你們太欺負人了!”徐嬌嬌滿腔的委曲和不甘,以及對兒子的擔憂都化成了淚水。她嫁給裴鈺的這五年,不說一點委曲都冇有,卻也冇有流過本日這般多的眼淚。
徐嬌嬌有力地跌坐在兒子身邊,帶著一眾凶暴的婆子衝進她的家中一通打砸,還打暈了她的兒子,就如許還說“仁慈心善”?
徐嬌嬌不成置信地看著裴毅,旋即又為兒子冇事放下擔憂。
“我要去給我兒子請大夫!”
“相公!”徐嬌嬌想撲進裴鈺的懷中,訴說本日的委曲,讓丈夫給本身撐腰。
“阿爹,明天來的都是甚麼人啊!好嚇人!”
“毅兒!毅兒你醒醒,不要嚇娘!”徐嬌嬌的眼淚又節製不住地落下,婆子兩手抄袖,翻了個白眼。
“是,裴鈺必然措置好此事,不會影響我們兩家,更不會駁了縣主的臉麵。”
“好哦!爹爹最短長了!阿爹要把明天阿誰踹我的老女人打死!打死她!”裴毅眼神裡暴露鎮靜的光芒,說著,小眼睛瞄向徐嬌嬌,小聲嘟囔道:“阿孃真是冇用,毅兒都被人家打成那樣了!要不是毅兒聰明曉得裝暈,毅兒明天還要再挨一頓打!”
裴鈺又哄了裴毅幾句,讓他回屋去了。比及孩子進了屋,裴鈺才走到徐嬌嬌麵前,拉過她的手,輕聲哄道:“本日讓你受委曲了。”
“就欺負你了,你還能如何樣!”婆子抬手一推將她推倒在地,“甚麼東西,還敢在婆子我麵前號令!我們家蜜斯冇讓人亂棍打死你這個賤人,就已經是仁慈心善了!”
徐嬌嬌呆愣愣地看向中間說話的大娘。
“相公,我隻問你一句,我是你的妻對不對?我纔不是她們口中的外室,我是你的正妻!我們的婚事在漠北有那麼多人見證,我們也在漠北的衙門裡登記過的呀!你為甚麼不奉告內裡那些人,為我正名?”
“好了!”裴鈺打斷她的話,看向徐嬌嬌的目光也冇了昔日裡的溫和,他似是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大步走到了馬車前行了一禮。
婆子有恃無恐的模樣讓徐嬌嬌的心緊了幾分,但她很快就放下心來。她的腦海裡劃過的都是這五年來,本身和裴鈺在邊關的溫馨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