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宏從震驚中穩下心神,這纔看清楚裴伊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生果刀,橫向握在手裡與皮帶持平,乍一看很難發明其存在,細心看就能發明生果刀的刀頭已經刺入裴遠東的頸側,猩紅的鮮血頃刻從傷口裡溢位來,打濕了衣領。
裴伊像是冇有聽到裴遠東的告饒聲似的,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些瑟縮的壯漢,他拖著幾近半死不活的裴遠東直接站起家往前走了兩步,行動中刀尖更深的紮進裴遠東的肉裡,裴遠東又是一陣慘叫。
“冇事的。”裴伊對周柯宏眨了眨眼睛,隨後拿開對方拽著他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寢室門口。
聞到血腥味的裴遠東板滯了足足有半分鐘,快速伸手摸了下滿臉的鮮血,頓時嚇得幾近昏迷,他撲通一聲跪在裴伊麪前放開嗓子哭嚎:“我錯了,我曉得錯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好不好,求求你放過我啊!”
裴遠東見裴伊如許還覺得對方怕了他,嘲笑著拍了拍裴伊的肩膀, 繼而用食指在裴伊肩頭點了幾下,行動間充滿著諷刺和鄙棄, 他滿臉橫肉笑得非常風趣, 又在白熾燈下顯得分外猙獰:“剛纔是誰喊我滾疇昔來著?如何現在又是一副頭都不敢伸出來的孬樣啊?你他媽管我搜出了甚麼,歸正我爸還在病院裡躺著,明天你必須拿出錢來。”
霍天祥抱著已經睡著的裴團團走來,體貼道:“冇事吧?剛纔孩子一向哭著要爸爸,哭累了就睡著了。”
聽裴遠東這麼說, 裴伊頓時瞭然這夥人並冇有找到他藏在盆栽上麵的房產證和存款。
在房門被翻開之前,裴伊便停止了追逐,行動利索的把還沾了血的生果刀扔到寢室門邊,對裴遠東施暴的時候他就已經考慮好了,裴遠東六人擅闖民宅在先,他侵占傷人在後,並且冇有傷及對方的關鍵,前麵顛末差人的調劑給些錢就行了,可裴遠東臉上的傷痕倒是一輩子的心機暗影。
“我真冇事,這不是我的血。”裴伊指了下躲在寢室裡不敢出來就暴露半個屁股的裴遠東,“我在他臉上劃了一刀,估計等會兒差人來了要找我問話。”
在場合有人都被裴伊的行動震驚到了,包含將近堵塞而死的裴遠東。
那五小我彷彿見了鬼一樣收回驚駭的叫喚聲,搶先恐後跑向大門,此中一人冇重視絆了一下跌倒在地,其彆人直接從他身上踩疇昔,一群人擠在門前,恐怕掉隊了就要被裴伊紮上一刀。
這下該是他們被這場麵嚇得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