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拉動手走進幽蘭殿,沈青青又高低細心打量了蕭瑾年一番,恐怕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一本書、一壺茶,便能悠然得意地看一整天。也不曉得是真在看書,還是在偷偷看人。
看到這一幕,沈青青心中的慚愧更甚,她輕手重腳地走到他的身邊,恐怕吵醒他。
她手指冰冷,聲音也有些顫抖,“殿下冇事吧?”
再次確認道:“真的冇事嗎?聖上真的冇有發明?”
倉促趕到二樓雅間,悄悄推開門,卻見蕭瑾年又一次半倚在軟榻上,雙眸微閉,彷彿墮入了甜睡。
一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剛鬆了口氣,卻見蕭瑾年猛地展開眼。
一見到那位“藥癡”堂主,沈青青冇有涓滴躊躇,劈麵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本古籍。而後雙手奉上,聲音裡儘是敬意。
“前次多謝堂主贈藥,這是孃親留給我的古籍,堂主可漸漸翻閱。”
她從未想過,會因這本書與百草堂堂主如許的藥癡結緣。他不但幫本身尋得了那希世珍草——幽冥草,還慷慨地讓她在這三樓的諸多古籍中自在翻閱。
“煩請小公子先在二樓隨便逛逛,小女子去去就回。”
也不急著解釋,隻是定定看向沈青青因焦心而有些發紅的臉。
說完,沈青青這才驀地想起被本身忘記在二樓的蕭瑾年,心中不由湧起一股莫名的慚愧和擔憂。
直到最後一縷餘暉消逝在天涯,屋內的光芒變得越來越暗淡,兩人才猛地從古籍的天下中回過神來。
管事頓時心領神會,趕緊點頭笑道,“女人客氣了,堂主一向都在三樓等著高朋臨門呢。”
他整日荏弱無骨般地躺在沈青青身邊,不管是軟榻、太師椅,還是窗邊的長凳,隻要能躺下的處所,都能成為他的棲息之所。
沈青青比他本人還要嚴峻,一小我在家坐立難安。好不輕易聽到門彆傳來馬車的聲音,立馬飛奔到門口。
那晚,要不是她藉著蕭瑾年的威風,劈麵搶走了孃親留下的六十抬嫁奩,冇有給沈懷安那隻老狐狸動手的機遇,這本古籍怕是底子不成能落到她手中。
卻看沈青青還不肯罷休,便有些霸道又好似告饒般,朝著兩瓣鮮豔的紅唇直接堵了上去……
一時候,屋內隻剩下翻書的沙沙聲。
見到本身後,一雙桃花眼霧濛濛的,好似盛滿了心傷與委曲。
說完,也不管蕭瑾年臉上的震驚,忙將手中的玉牌遞給了管事,柔聲道,“前次多謝堂主贈藥,本日特來拜謝,還請代為通傳。”
而沈懷安出於某種啟事,用心坦白了孃親的死因和遺物,更是絕口不提與孃親有關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