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請留步!”
沈青青欣喜地摸了摸木香的頭,笑著說“好”。
“隻是這婚姻大事,還需從長計議……”
火光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便將半邊天都染成了赤紅。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懟的顧氏麵紅耳赤,無言以對,也結健結實打了沈懷安的臉。
開了頭,話題很快如潮流般伸展開來。
“我雖未見過孃親尊容,但她的十裡紅妝,見過的人很多。可不是沈夫人一句‘冇有’便能對付的!”
“呸!拯救之恩竟休妻來報!昨兒早晨的那把火還是燒小啦!”
“彆提了!傳聞一醒來就休了那沖喜的新娘,當場就把人給攆了出去!”
“至於我的嫁奩,沈夫人定是記岔了。我沈青青自幼喪母,長大後又受人勒迫,孤身替嫁沖喜,的確未曾有報酬我添妝分毫。”
言罷,她回身麵向李繁華,神采果斷。
翌日淩晨,蜷曲在角落裡的沈青青被一陣喧鬨的群情聲吵醒。
下一秒,話鋒猛地一轉,不動聲色地留了個餘地。
“老爺一大早叮嚀,讓您住回之前的舊院,等他安排安妥,再作籌算。”
沈懷安卻心有考慮,麵上還是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笑意。
沈懷安的手僵在半空,感受著沈青青周身的戾氣,終是有力地垂下。
“走水了?”沈青青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凝重。
沈青青麵上涓滴看不出情感,字字鏗鏘。
沈懷安故作驚奇,“哦?不知這喜從何來啊?”
“小女能得世子喜愛,實乃她的福分。”
林氏笑得慈愛,“吾兒對貴府令媛南枝女人傾慕已久,我這當孃的,不忍看他相思成疾,便厚著臉皮親身上門提親,還望沈院首成全這段好姻緣。”
“我既已下定決計,就冇有轉頭的事理。費事李管家轉告沈老爺,就說不必了。我沈青青七日以後再上門!”
沈懷安佳耦聞訊當即出門相迎。
“蜜斯,等天一亮,我們就去租個小院,再開個醫館,賺好多好多錢,再也不受這些人的欺負了!”
沈懷安和顧氏對視一眼。
“夫人作為我爹的後妻,見地有限,不識好賴,錯把珍珠當魚目,也是有的。何況,早就傳聞:我娘走後,我爹便將她的嫁奩封庫另存,想來你也是見不著的。”
“蜜斯,彷彿是——忠信侯府的方向!”
沈青青看了眼一旁的木香,機靈一笑,低語如風。
沈懷安肝火沖天,身形一晃,幾近衝要上前來,手掌高高舉起,彷彿下一秒就要落下。
……
“可不是嘛,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