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國皇城防備森嚴,城門日夜有重兵扼守,收支之人皆需顛末周到的盤問。我和你小師伯幾次試圖潛入,卻都被攔在了城外。我們乃至扮作商販、遊醫,乃至乞丐,可羌國人彷彿早有防備,對我們的身份起了狐疑,幾乎將我們抓入大牢。”
柳三娘聲音和順而果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體貼。
柳三孃的聲音降落而遲緩,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回想。
沈青青是在一陣沁民氣脾的熏香中垂垂復甦過來的。
但是,蕭瑾年卻像是底子不記得此事普通,見沈青青終究醒來,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的光。
她悄悄撫了撫沈青青的髮絲,眼中儘是垂憐。
柳三娘還是穿戴影象中的一襲紅袍,衣袂飄飄,端倪如畫,舉手投足間皆是風味。
隻覺喉嚨有些發乾,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你終究醒了。”
她的目光直視著柳三娘,眼中帶著不容躲避的固執。
現在,才經曆過一場存亡大戰,再次相見,沈青青竟完整不知該如何向蕭瑾年解釋。
桌旁還放著一盞琉璃燈,燈影搖擺,映得全部房間光影交叉,好像夢境。
聲音降落而溫和,彷彿很怕本身驚擾了她。
然後,他輕聲喚了句,“青青……”
柳三娘聞言,悄悄歎了口氣,隨即從髮髻上取下一根銀釵,走到桌邊,用銀釵悄悄撥了撥香爐中的香料。
“直到幾日前,大梁的和親步隊路子小巧鎮。太子殿下這纔將我們安排進步隊裡,光亮正大地進了羌國皇城。”
她的手指無認識地摩挲著衣袖,彷彿在考慮著該如何開口。
柳三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神采,隨即悄悄歎了口氣。
牆上掛著精美的山川畫,畫上的花鳥魚蟲,栩栩如生。
被囚禁在羌國的那些日子裡,她無數次在夢中驚醒,腦海中閃現出柳姨與小師伯遭受不測的場景,心中儘是慚愧與自責。
“我這是在那裡?”她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一絲蒼茫與不安。
沈青青心中一暖,卻又俄然想起甚麼,倉猝問道:“小師伯呢?他……他可還好?”
一時之間,沈青青竟猜不到本身究竟身在那邊。
柳三娘被她看得一怔,隨即麵露難色地看向一旁的蕭瑾年,彷彿是在收羅他的定見。
柳三娘說到這裡,語氣中帶著一絲無法與憤激。
隻能將手指不自發地攥緊了被角,眼神也變得閃躲不定。
他並未直接答覆她的題目,而是微微側身,讓開了視野,隨即輕聲道:“你看這是誰?”
她的臉上帶著和順的笑意,眼中滿滿的都是體貼,彷彿早已在此等待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