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略微動了動,嘴上卻下認識的開端恭維,“總管心胸黎庶,有王者之風,請總管放心,下官不敢讓總管擔上識人不明之嫌的。”
若真到了勢孤力窮的時候,民氣機變也就在所不免,晉陽城裡的人們就是明證。
李破斜眼瞅了他一眼,道:“你這話說的可不對,所謂一屋不掃何故掃天下?功業得立,妻兒也得照看好了,如此才為男兒大丈夫,你說是不是?”
李破隻是帶人繞著倉房瞅了瞅,身邊就已經跟了一大堆的人,幾個晉陽倉曹的主官,以及看管糧倉的將領,謹慎翼翼的隨在李破身邊,有問必答。
“末將言儘於此,若總管不信末將所言,便可將末將送歸,末將本乃幾次之人,真要得此了局,卻也無話可說。”
他深深吸了一口,平靜一下心神,微微躬身道:“末將妻兒,皆在西京,身邊隻要季子和兩個侄兒跟從。”
“除了鋼刀和戰馬,以及予我以存亡的百戰將士,我又有甚麼值得誇獎的處所呢?我還真想不起來,宇文將軍應有以教我吧?”
至於從武將到文官的轉換,那真就不是事兒,出將入相這個詞是如何來的?上馬領兵,上馬治民,恰是這年初兒的人們備為推許的目標。
晉陽倉儲還在盤點當中,糧草軍器堆積如山,即便有晉陽官吏幫手,看上去還是很亂。
對於他這個初降之人,委以如此重擔,又有甚麼能夠抱怨的呢?
當年他還是恒安鎮將的時候,對那些反王非常瞧不上眼,想著恰是因為有了這些傢夥,纔將世道弄的這麼亂,也弄的很多人都活不下去了。
李破看了看此人,心說,此人比陳孝意之流可要奸刁多了,我如果將你送歸去給李淵,讓李淵砍了你的腦袋,那以後我的名聲得爛到甚麼境地?
宇文歆又是一訝,之前有薛萬徹,現在又有洛陽楊氏的子孫呈現,再加上名聲在外的蘇亶,貳內心對李破的觀點又有一些竄改。
稍稍給這裡製造了些混亂,李破便帶人分開了大倉地點,並隨口叮嚀著。
“末將掌晉陽兵權,又為右衛將軍,卻居於一無知小兒之下,屢受欺辱,兵敗以後,卻又不得不恐於後事,真真令人齒冷……”
李破隨即哈哈一笑,回擊拍了拍宇文歆的肩膀,“莫要怪我多心,我這裡降人是越來越多,總歸要聽其言觀其行才成。”
李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此甚好,現在我賬下不缺能征善戰的領兵之人,就缺能治世安民,多謀善斷的官吏,這年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