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為西秦霸王的薛舉,在跟西涼李軌交兵倒黴,被李軌打的灰頭土臉以後,將目光轉移到了關西要地上來。
要說此次遷徙幽州百姓西去代州,費事是很多,百姓戀棧鄉土,不肯闊彆的也很多,幽州大戶人家,也是怨聲載道。
恒安鎮軍高低誰不曉得,羅三郎是將主的結義兄弟,尉遲恭也是將主的馬邑舊識,同為將主親信,自成一體,旁人底子冇法撼動兩人的職位。
但是李破所部,兵鋒太盛,竟是無人敢逆其鋒。
可仆人交代的話,他是一個字也冇忘,“仆人說了……讓我們悄悄的殺人,不能硬來……”
乃至像涿縣盧氏如許的家屬,在逼真的見地了代州兵馬的精銳刁悍以後,又覺著強自留在涿縣,必為彆人魚肉,因而當即決定拋下數百年家業,舉族西遷之餘,也想著一到晉地,就讓後輩去謀些官職,也好讓家屬有所依仗。
想到這裡,劉敬升心中火炭兒般的熱了起來。
讓方纔招降了屈突通,籌辦清算河南那兩個掐的你死我活的傢夥的李淵,不得不跟挾西北精兵悍卒大肆東來的薛舉在關西廣寬的地盤上,你來我往廝殺成了一團兒。
總之,也就是個適者儲存的事情,自古以來,這些族群消逝的不知有多少,崛起的一樣無數,不需贅述。
本年,對於恒安鎮軍來講,是個好年初兒,崛起之速,之前幾年加起來也比不上,雁門太守陳孝意投效於將主麾下,隨即,將主殺樓煩太守,收樓煩於轄下。
他中間阿誰高大的突厥人,也神采發白的在後退,他的膽氣還不如李鴉呢。
劉敬升嘿嘿笑著,一向也不言語。
隨後,遷幽州之民以塞代州。
特彆是麵前這個羅三郎,在恒安鎮軍中是最凶的一名領兵校尉,除了將主,是誰也不認,實在招惹不得。
像固安,安次,雍奴這些涿郡南邊兒防備鏈上的城池,李破底子冇去理睬。
不過到底是閒事要緊,想了想,劉敬升不由問道:“走飛狐口的話,這麼說來,當年賢弟跟將主應當路過契丹諸部吧?”
羅士信撇了撇嘴,很輕視的道:“嗯,契丹那些狗崽子,當年還跟在我們大隋馬後討食,現在大隋不成了,卻又來我們這裡耀武揚威,真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那會兒在契丹人營地歇腳的時候,另有個狗崽子想娶……”
一座座圓頂氈帳呈現在飛狐嶺下,這裡是從北方草原南下河北的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