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者既然都說出來了,他乾脆一股腦都說了:“先前尊上派之前的仙友去送信,但先前凡界妖魔當道,他在半途便被妖魔所害。殿中倉猝命小仙頂替這項差事,因為過於倉猝,未言救治之事。下一個月小仙去見您兄長時,他已經病逝了。”
朝辭收到信後, 心急如焚。
信送出去後,朝辭便日盼一日。在擔憂和煩躁中,這個月的月末終究到了。
“那你到底有冇有其他籌算?”體係迷惑。現在被困在小天下的是朝辭,體係本體還是在主位麵的,隻是因為朝辭這邊有了突髮狀況,它才被主體係派來幫忙朝辭。
大亂髮作後的第四個月,朝辭如常在月末收到了朝決給他的來信。
他來得倉猝,且不像平常那般穿戴雪衣,而是換了一身玄色的長袍。他從殿外走來,法度非常孔殷,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玄袍固然不顯色,但也能看出那行動中過於厚重之感。
…………
他曉得靳堯不會讓他歸去了,隻但願兄長果然無恙。
靳堯這五年來已經鮮少出崑崙殿, 但現在也不得不去平亂。
朝辭冇有答覆,而是頓了一頓後,問道:“內裡……如何樣了?”
隨後他嘴角抿起,道:“不可。”
他捧動手中的信,無聲地落淚。
送信者見朝辭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幾近無可抵賴了,他便支支吾吾地不開口了。
如果換了旁人,定然是辯白不出來。但是朝辭在這崑崙殿中六年,每個月他都將收到的信看了無數遍,朝決的筆跡他是再熟諳不過了。
以後又是七八月倉促而過,靳堯不在崑崙殿中,朝辭的表情倒是好了很多。
送信者隻能分開了。
靳堯應當的確是百忙中抽空才返來一趟,第二日天不亮他便分開了。
因為他們在凡界暗藏太久了,暗中逐步生長本身的權勢, 最後突然發作, 神界都冇反應過來,那國已經淪為了魔窟。
“上個月您在信中提到了太多題目,您兄長那邊的人擔憂你發覺不對,便摹了您兄長的筆跡來,誰知……”
“我也就開個打趣,真要有那麼輕易,我早他殺了。”朝辭說。
“其他的信呢?”朝辭昂首看著他。
朝辭越想越不安,直到本日他收到了這個月的信。
朝辭坐在藤椅上,見他返來後,可貴主動地站起來:“你返來啦?”
隻是垂垂地他又發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朝辭頓時啞口無言。
“都在我這。”送信者從芥子袋中取出了一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