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把僅剩的兩顆藥丸都吃了下去,然後舒暢地歎了口氣,對著劉公公說道:“去太病院一趟,就說江太醫給朕的藥吃完了,再拿幾瓶過來。”
“朕傳聞北漠王死而複活,可有其事?”皇上的眼眸幽深,語氣耐人尋味。
硯台擦著劉公公的腦袋飛疇昔,留下一道紅印,劉公公腦袋壓得更低了,欲哭無淚道:“他們說此次的時疫能夠消逝,全都是北漠王和江太醫的功績,另有那些哀鴻,也是北漠王幫忙他們安設下來的。”
“嗻!”劉公公連滾帶爬地分開了。
他答覆題目時一臉當真,皇上看不出來他有冇有扯謊。
劉公公像隻蛤蟆一樣趴在地上,顫抖著說道:“皇上啊,他們都說北漠王活過來了,都城很多人都見到他了,主子聽得真真的,絕對不敢欺瞞您!他們乃至還說,還說……”
江昱沉默半晌,道:“這個傳聞臣也有所耳聞,但是臣並未見過北漠王,是以不曉得傳聞是真是假。”
江昱點頭,“臣曉得。”
他晃了晃瓷瓶,內裡空空如也。
皇上的聲音頓住,扭頭看向了角落裡兩個半人高的瓷瓶,上麵各頂著一個枯樹乾似的人頭,那是已經半死不活的楚逸和姬貴妃。
“現在竟有人敢冒充北漠王的身份,詭計矇蔽都城的百姓,擾亂大淵的承平,朕身為大淵的皇上,北漠王的兄長,決不答應這類事情產生。”
“嗯……”皇上拉長了尾音,漸漸說道:“北漠王死在了一場大火裡,朕甚是肉痛,難過了好久。”
皇上不由感到很焦炙,現在江昱大權在握,朝堂官位空缺嚴峻,科舉測驗被他一時打動交給了永寧侯去賣力,就連治好時疫的江太醫也曾是永寧侯的嫡女。
他僅剩的皇子楚訣,因為被囚禁了太久,就算再如何補,體質還是規複不到疇前,比起英姿颯爽的江昱差了十萬八千裡。
“磨磨唧唧的,他們說了甚麼?你快說啊!”皇上順手抄起書案上的硯台砸了疇昔。
隻要江昱有一丁點不聽話,就能讓皇上感到非常的心慌,恐怕江昱叛變他。
“胡扯!”皇上氣得嘴歪臉斜,“甚麼狗屁神君,甚麼下凡挽救大淵,全都是胡扯!”
皇上轉過身,將雙手背在身後,一字一頓地說道:“總之,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想到這裡,皇上一陣心慌手抖,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把內裡的藥丸全數倒了出來,隻剩下兩顆了。
他想要培養其貳親信,好與江昱對抗,可這偌大的朝堂,竟找不出一個有效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