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不肯露臉,二不肯說本身是誰,讓我如何信賴你呢?”江歲歡反問道。
“會不會是出去了?”六麓猜想了一句。
江歲歡的語氣略帶調侃,“恕我直言,大人不肯意透露身份,足以證明這件事有傷害。”
江歲歡道:“我不是獵奇,而是謹慎。”
在他本身的地盤還戴著麵具,可見防備心有多麼重。
“遲誤了江太醫的時候,老夫失禮了。”
江歲歡冇說話,用心眯著眼睛從上到下打量他。
江歲歡是個太醫,但宰相身為朝廷上的一把手,連皇上偶爾都得聽他的,更彆提彆人了。
宰相愣了一下,問道:“甚麼包管書?”
他被看得渾身不安閒,不由得開端思疑本身是不是冇穿好衣服,低頭查抄了起來。
“大人不消署名,隻需摁下指模。”江歲歡笑眯眯地從袖子裡取出印泥,“傳聞皇宮的天祿閣中存放著大臣們的指模,萬一東窗事發,還能憑指模找到大人。”
小廝搖了點頭,“不成能,我一向都在院子裡,冇瞥見主子出去。”
江歲歡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內心嗤笑一聲,這不恰是那日在賭坊見到的宰相麼。
可他不肯意透露身份,天然不能端起架子,麵具下的神采一陣烏青。
宰相雙手背在身後,安閒地走到江歲歡麵前,抬高了聲音說道:“來時不謹慎弄濕了衣裳,便去屏風前麵換了一身。”
他隨口客氣一句,隻要麵子上能疇昔就行,壓根不在乎江歲歡如何想。
江歲歡這才收回視野,問道:“敢問您是哪位大人?”
宰相斥道:“你是信不過老夫?”
他嘴上說著失禮,腰板卻挺得筆挺,眼神更是直勾勾地盯著江歲歡,看不出一絲歉意,反而顯得居高臨下。
“咳咳,且慢!”一個男人從屏風前麵走了出來。
宰相清算著衣裳,冷聲道:“老夫在朝為官,不過是五品官員,江太醫不必獵奇老夫是誰。”
“我一個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想摻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裡,要一張包管書總不算過分。”
她看向小廝,說道:“我時候未幾,既然你家主子不在,我就先走了。”
從眼皮敗壞的程度來看,他應當已是不惑之年。
“萬一病人是個逃犯,或是十惡不赦之人,我治好了他,也輕易沾上費事,以是得找你來問一問,趁便給我寫個包管書。”
“我……”縱使宰相反應再快,也被江歲歡的話噎了一下。
他從懷裡取出一枚五品官員的令牌,在江歲歡麵前晃了晃,“你可看清楚了?”
宰相“哼”了一聲,像是老牛用鼻子噴氣,冇好氣地說道:“我如果寫了包管書給你,那我的身份不就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