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的聲音很有磁性,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涼意。
江歲歡從二樓走下來,一眼就瞥見紫綿的坐姿,不由得有些想笑。
顧錦問道:“阿歡,如何了?”
“人家爹都因為這事被正法了,她莫非不比你更難過?”
紫綿抱著胳膊,“冇事,你這裡這麼多房間,給我隨便安排一間就好,我不嫌棄。”
天氣垂垂變得陰沉,厚重的烏雲擋住了天涯的朝霞,將都城覆蓋起來。
“夜裡一打雷下雨,你恰好有藉口留下來了,是不是?”
江歲歡喝了口茶,然後鬆開顧錦的手站起來。
顧錦思忖半晌,道:“也不是冇有能夠。”
顧錦道:“說到阿誰叫做婠婠的女子出身,我會派人去查。”
紫綿悶悶不樂地低下頭,一言不發。
“不消安撫她。”顧錦皺了皺眉,“本相還冇出來,就擺出這副模樣。”
如許的氣候裡待在暖和的屋子裡,會讓民氣裡有種莫名的安然感。
紫綿既慚愧又委曲,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歇息!”
“徹夜怕是有雷雨,我去將二樓的窗戶關上。”江歲歡對他笑了笑,回身朝二樓走去。
江歲歡忍不住出聲安撫道:“你彆難過,就算真的是如許,你父皇應當隻曉得一部分。”
“……我等會兒給你安排一個房間。”江歲歡輕咳一聲。
“畢竟你是他最心疼的女兒,他如果曉得如何消滅印記,必定會奉告你的。”
她滑頭地笑道:“你必定早就曉得明天會下雨,以是才選在明天過來。”
顧錦用胳膊攬住她的肩,沉聲道:“彆怕,我在。”
屋內溫馨了半晌,紫綿悶著臉說道:“你的意義是,父皇曉得是如何回事,卻不肯意奉告我?”
“不過這隻是猜想,本相究竟是甚麼,還得去查了才曉得。”
紫綿不覺得然,“我宮裡的地板,是代價不菲的白玉鋪成的,能夠保攝生息。”
紫綿放鬆地靠著椅背,右腿搭在扶手上,毫無公主的氣質。
紫黎空此人最在乎形象,如果聽到了紫綿剛纔的話,估計得氣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