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城主的額頭模糊閃現出青筋,開口想要解釋。
“多謝嘉獎。”江歲歡微微一笑,“我膽量如果不大,也不會千裡迢迢地從都城跑到這裡。”
“可據薛將軍所言,皇上並不曉得南疆呈現饑荒的事情。”
“您不是說,得等薛將軍返來今後再查嗎?”六麓非常不解。
二人麵無神采地對視著,驀地,江歲歡笑了一聲,“我隻是來這裡幫手罷了。”
八方說道:“主子,我現在就去找人把窗戶釘上。”
“誣告朝廷命官但是重罪!”
“主子,部屬要做甚麼?”六麓問道。
說到最後,城主的神采變得比窗外的烏雲還要黑,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
滾滾黑雲把天空壓得很低,沉悶的雷聲在雲層中霹雷作響。
八方蒼茫地瞪著眼睛,“不懂。”
江歲歡慢條斯理地答道:“放虎歸山,才氣找到虎窩在哪。”
窗外忽地起了風,窗戶被吹得“嘩啦”作響。
“我思來想去,感覺題目應當出在關南城上,除了南疆族長和皇上,最有能夠打仗到手劄的人,就是城主你了。”
“山高天子遠,說得直白點,這裡是你的地盤,隻要你略微動一脫手腳,這些物質就能消逝得無影無蹤。”
“皇上和南疆族長曾經互通過幾次手劄,南疆族長在信中提到了南疆的地盤種不出農作物,因而向皇上尋求幫忙。”
天涯閃過一道閃電,屋內頃刻間亮了起來,又在轉刹時重歸暗淡。
“至於接下來是持續攻城,還是操縱人質和南疆族長構和,就看他如何挑選了。”
江歲歡打斷他的話,“我還冇說完!”
“嗯,不要釘太死,最好是一用勁便能夠推開的那種。”江歲歡叮嚀道。
一句話罵得城主啞口無言,他眼睜睜看著房門被關上,氣得一把掀翻了桌子。
她抬腳往外走,還用心罵了一句,“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民氣,竟然說這是變相囚禁,真是不識好歹。”
聽到這句話,城主緊繃的身材俄然敗壞下來,嘲笑道:“好啊,隨便查。”
暗淡的屋內,城主神采陰沉不定,語氣森然道:“我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關押南疆人質的屋子就在中間。”江歲歡停下腳步,側過甚說道:“萬一你出了甚麼事,我不好跟薛將軍交代,曉得嗎?”
“主子真聰明,和王爺一樣。”六麓一本端莊地說道,“怪不得老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
天氣一下子暗了下來,剛纔還是彼蒼白日,這會兒已然烏雲密佈。
他穿過城門來到南城,順著軍隊的號角聲一起往西邊跑去,看著路上的氣象,他彷彿來到了另一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