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看了一眼窗戶,淩晨的霞光灑在窗台上,看來她睡了好久,從明天中午從皇宮返來,一向睡到了第二天的淩晨。
萬夢煙蹙眉道:“但是我傳聞,有人做的夢能夠預知今後產生的事情。”
整座城池燃燒著熊熊大火,火光沖天,烈火如一頭火熊吞噬著關南城的統統,百姓們四周逃竄,尖叫聲和哭喊聲摻雜在一起,彷彿人間煉獄。
萬夢煙回過神來,點頭道:“不消的,我已經算完賬了。”
“那你睡覺時為甚麼會叫薛令的名字?”萬夢煙明白本身瞭解錯了,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
萬夢煙站在櫃檯中間,雙眼無神地拿著算盤,像是在神遊。
“隻是我的一個夢罷了,你不必擔憂。”
“好的師父。”春桃聽話地走了出去。
江歲歡昨日一天冇用飯,這會兒吃甚麼都香,把桌上的飯菜吃得一乾二淨。
萬夢煙歎道:“你說的是,是我大驚小怪了。”
“我曉得了。”江歲歡捏了捏鼻梁,說道:“春桃,你先出去吧。”
看著身上的被子,她這才認識到本身是在做夢,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這導致她一整天都忙得暈頭轉向,連午膳都冇時候吃。
之前她也夢到過顧錦,醒來以後感受跟真的似的,心中很不舒暢。
這一次睡著,她做了個夢,夢到了關南城。
容月閣本日列隊的人非常之多,江歲歡為了賠償客人,特地放寬了名額。
春桃站在前麵眨巴著眼睛,還冇認識到題目的嚴峻性。
萬夢煙有些無措地說道:“春桃說你隻是太困了,我不放心,便求著她帶我出去看看你。”
二人的武功相稱,打了好久都冇有分出勝負,看得江歲歡心中煩躁不已。
將近一天一夜冇有喝水,她喉嚨乾得快冒煙,連喝了兩杯水纔好了一些。
江歲歡驚道:“夢煙,你如何來了?”
她冇有催促,披著衣服走下床,倒了杯茶水一飲而儘。
“歲歡,薛令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薛令彆跳!”
就在她喝第三杯水的時候,萬夢煙走到她身後,扭動動手指問道:“歲歡,你是不是喜好薛令啊?”
他微微一笑,暴露被鮮血染紅的牙齒,“一起下去吧。”
一向到日落西山,清冷的玉輪懸在天涯,江歲歡才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她累得癱在椅子上,“終究能夠回家了。”
罷了,想這麼多也冇用,她雙手放在萬夢煙的肩頭,往下一按,把萬夢煙按在了椅子上。
“來,吃點早膳,你的表情會好很多。”
江歲歡曉得,萬夢煙必然是聽到了她喊的那句話,現在正躊躇著要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