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媚兒說完,連安胎藥也不買了,氣沖沖走出了濟世堂。
藥農是從鄉間來的,恐怕把椅子弄臟了,隻坐在椅子邊沿,也不敢去碰桌上的茶水和點心。
第二天有藥農揹著藥材找了過來,足足有一大麻袋,江歲歡看他被曬得黢黑,熱得汗流浹背,便請他進客堂坐著,讓瑩桃端上了一壺涼茶和一盤子糕點。
江歲歡眉頭緊蹙,“四百文?這些藥材放在濟世堂賣出去的話少說要二十兩!”
江歲歡淺笑,“這叫典禮感。”
江歲歡頭也不回,“是嗎?恭喜你啊,在爹孃麵前能夠好好表示了。”
瑩桃不解地問:“蜜斯,這是在乾甚麼?”
打手的老邁刀疤臉一腳把凳子踹開,罵罵咧咧道:“她害得老子差點被主子罵死,現在為了躲她,老子連青樓的買賣都不敢做了,你還想讓老子去經驗她?”
如此一來,江歲歡的醫館就算開張了,為了不引發太多重視,她冇有大操大辦,隻是簡樸地從衣櫃裡翻出一條紅色緞帶,拿到大門口剪斷了。
“哦?我為甚麼要妒忌她?”江歲歡反問道。
江媚兒看似控告,實則歡暢得很,侯爺和侯夫人對江歲歡越是絕望,對她就越好,她這段時候老往候府跑,每次去侯夫人都給她籌辦一大堆的補品。
“你說誰?姓江的女子?”
“老伯,你這些藥材賣給濟世堂是多少錢?”
說罷就走遠了。
“老子不要命的嗎!”
孟俏神情一僵,有些思疑地打量了江歲歡一眼,心道她不會曉得了甚麼東西吧?可看她的模樣又像是隨口那麼一說,應當甚麼都不曉得。
孟俏站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江歲歡,我看你就是在妒忌媚兒!”
接下來的幾天,陸連續續來了好多拿著藥材過來賣的人,大多都是先前阿誰藥農的同村,曉得江歲歡這裡的收買代價高,都把藥材拿過來賣給了她。
“我笑你想得太多。”江歲歡掩嘴笑道:“你們就算一胎生108個,我都不妒忌。”
“冇錯。”
“未幾的。”
她說乾就乾,當即在宣紙上提筆寫下“收買藥材”四個大字,貼在了門口。
“姐姐!”江媚兒不甘心腸叫住她,“你前次分開侯府時說今後再也不返來插手家宴了,爹孃曉得後傷透了心。”
藥農推開銀子,“使不得啊女人,這太多了。”
江歲歡笑道:“那就多謝了。”
打手的老邁躺在椅子上,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雙腳架在桌子上晃來晃去,聽到掌櫃的話後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