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上皇神情恍忽,“你曉得太清是如何死的嗎?”
太上皇眼神浮泛,似是墮入了回想,“朕記得很清楚,那天太清端著兩杯酒來到朕的麵前,她笑著問朕‘陛下,這兩杯酒裡一杯加了斷腸草,另一杯酒裡加了鶴頂紅,妾身喝哪一杯才氣活下去?’”
“錯了,錯了。”太上皇漸漸點頭,“太清的死和小錦冇有乾係。”
太上皇剛纔用飯吃得太快,飯粒子都沾在了臉上,他一邊拿帕子擦拭,一邊問道:“你是想問朕為甚麼要裝瘋賣傻吧。”
“你猜得冇錯。”太上皇拋棄手中的帕子,說道:“小錦在朕麵前提過你,以是你一呈現,朕就認出來了。”
“朕在你麵前說那些話,一是為了裝瘋,二是為了讓你奉告小錦,最好是你們一起分開都城。”太上皇歎了口氣,“都城對小錦來講太傷害了。”
院子裡隻剩下太上皇和江歲歡兩人,太上皇看了一眼江歲歡,甩手往寢宮裡走,“過來吧。”
“微臣傳聞是毒蠍想要給北漠王下毒,成果那毒酒被太清皇後給喝了下去。”
“朕本來要換土的,都怪你過來遲誤了。”
進到寢宮裡後,太上皇往床上一坐,抱著胳膊問道:“傳聞你是個太醫?”
太上皇挖土的行動停了下來,神采一陣青一陣白,過了好一會兒,他把手上的鏟子扔到一邊,負氣似的坐在地上,“不挖了!”
“多謝太上皇嘉獎,倒不是微臣鼻子靈,而是那花盆裡的泥土起碼放了三天,味道有些濃了。”江歲歡慢條斯理地說道。
太上皇的行動頓了頓,問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不。”江歲歡搖了點頭,“微臣想問您明顯很在乎北漠王,又為何假裝恨他的模樣?”
“嗯。”江歲歡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會好好幫太上皇調度身材的。”
吃完今後,太上皇起家把碗塞進蕭公公的手裡,悶著臉說道:“丫頭,去把碗刷了,冇有朕的答應不準進入寢宮,不然朕把你種在這個坑裡,來歲長出十個你來。”
自從太上皇得了瘋病,就很少有胃口這麼好的時候,以是即便太上皇叫蕭公公丫頭,蕭公公還是樂嗬嗬地應下來,“嗻。”
“微臣恐怕無能為力。”江歲歡搖了點頭,“北漠王還要留在都城,為他的母後太清皇後報仇。”
江歲歡默了默,問道:“是因為毒蠍?”
“微臣第一次見到北漠王是在亂葬崗,他被毒蠍派去的人傷得很重,是微臣救了他。”
“明天氣候還能夠。”江歲歡對著身後的蕭公公說道:“不如你去把太上皇寢宮裡的那幾盆花端出來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