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革點了點頭:“不錯,這便是戎服!”
高允權咳嗽了一聲,淡淡道:“賢侄便不要這麼客氣了,彰武軍這點根柢,還能瞞過賢父子這領兵的裡手去?有甚麼安排定計,折侍中和賢侄但管叮嚀便是,我父子當唯折侍中為尊。延州高低,自當極力報效……”
折德源微微一笑,彆人並不聰明,直到現在纔算真正明白了高允權老頭子的心機。這父子倆和全部彰武軍節度在李文革手中吃了一個大癟,想借本技藝下這三百折家軍找回場子纔是真的。
折德源口稱“不敢”,卻毫不客氣地說道:“家父是受朝廷之命來關中以客軍北禦黨項的,末將來延州之前,家父尊尊教誨,道諸事皆不敷慮,唯蘆子關、魏平關兩關防務,乃是延州第一要緊事件,務必不成忽視,末將曉得高侍中胸中自有廟算,不過替家父帶一句話罷了。前日末將已經審判了貴部擒獲的黨項細作拓跋光興,這才曉得兩關處侍中已然早有籌辦,末將大膽,請侍中允末將將此僚帶回三水由家父詳細扣問軍情……”
這番話說得極客氣,但是聽在高氏父子耳中,卻彷彿字字都帶著調侃之意,高紹基站在一側雙拳緊握,牙齒都快咬碎了,高允權卻僅僅苦笑了一聲,開口道:“那都無妨……還請賢侄替我給折侍中帶一句話,我老了,也鎮不住延州這個爛攤子了,不日即將上表,請朝廷讓折侍中兼鎮延州,抵抗黨項也好,清算彰武軍也好,都要希冀折侍中了,老夫父子閉門養兵讀書,今後不問政事,還請賢侄將這番話轉述給侍中,望他看在九縣黎庶的份上不要推委……”
高紹基應了一聲,一伸手道:“五哥請坐,世叔請坐――”
半晌,高允權才緩緩抬起家子,聲音沙啞有氣有力隧道:“既然賢侄有此心,我便不再多說甚麼了,東北的魏平關,間隔州城較遠,乃是綏州方麵南下的交通樞路,何如老夫部下兵微將寡,又無可用之人,實在是忸捏,如果賢侄情願幫手,老夫願委賢侄為魏平關捉守使,再將彰武軍左營撥給賢侄同一提調,卻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高紹基大為羞惱,嘲笑道:“那叛賊如此放肆,在州城內公開舉兵造反,洗劫府庫,滋擾百姓,殺傷我彰武軍無數將士,可謂血債累累,折衙內還當他是彰武軍內之人,豈不成笑?”
“大人,冇需求都穿一樣的衣服吧?隻要色彩大抵相差未幾就行了吧?”
隻是,折德源固然並不是一個很會玩機謀的人,倒是一個極有自知之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