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紹基苦口婆心勸道。
“擒住了李彝殷的兒子?”李彬和秦固兩人大張著嘴,一臉不成思議的神情望著李文革。
掃視了一眼麵前這個五官周正邊幅儉樸順服的傢夥,高允權皺了皺眉頭,和李彬訂交半輩子,他還是第一次正眼打量這位李府的大管家,可惜不管如何看,這都是個本本分分的循分人,不像是有甚麼野心和詭計的傢夥。
李文革的神采也暗淡了下來,固然至今為止他都還冇有見太高允權這位延州最有權勢的人物,但他卻信賴李彬的判定不會有錯。
高紹基歎了口氣:“爹――如果冇有折家在側,這點人確切翻不起甚麼大浪來。但是現在折家數千兵馬在南麵虎視眈眈,事情就不好說了,這幾年我們家明裡暗裡奪了延州城中那些老軍頭手中的兵權,他們明麵上昂首帖耳,背後還不曉得有甚麼樣的心機。幾個月前那場兵變,他們便躲在一邊看熱烈,若不是爹判定拿出大把賦稅來穩定軍心,還不曉得要鬨出甚麼樣的亂子來呢――這些外人隻能皋牢拘束,真靠他們是靠不住的。這批人在軍中舊部頗多,在這個時候軍隊如果鬨起來,折家可就有了進延州的話柄了,折家的兵將一旦出去,再請他們分開可就千難萬難了……”
李文革臉上暴露了幾分遊移神采,他張了張嘴,卻將到了口邊的話語又嚥了歸去
“啊――這不是引狼入室麼?”高紹基脫口說道。
“據卑職體味,此人所說李彝殷族中事情,倒是分毫不差,普通的黨項小卒,是曉得不了這很多內幕的……”
高允權仍然不動聲色地淡淡隧道:“那些人雖說心有不滿,但也還不至於去和延州的文官合作吧?”
因而,就像被流星砸中一樣,他不測埠獲得了延州最有權勢人物的訪問……
見李文革不解,李彬苦笑道:“高侍中可冇有輕捋李彝殷髯毛的膽量,此人到了他手中,最後成果必定是你辛辛苦苦捉來的人,卻被他悄悄鬆鬆恭恭敬敬送回夏州去,此事他也毫不會上報朝廷的,他甘願和李彝殷暗裡讓步也不肯因為這件事情而遭到銀夏方麵的嫉恨……我們這位侍中,見地和韜略都是有的,倒是延州建鎮以來膽量最小的一名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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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革清理了一番思路,輕聲道:“卑職鄙意,這小我的身份即便是真的,其為人也實在廢料了些,李彝殷一方梟雄,隻怕不管如何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便等閒竄改態度歸順朝廷,當道諸公如果打著這個以其子相威脅的主張,隻怕未能如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