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某?高某?”那小個子翻了翻眼睛,“你們未曾起名字麼?”
“啊――?”高紹元頓時一陣苦笑,這個同僚還真是不給本身將來的這位老闆留麵子啊。
“不錯!”陳夙通笑了笑,“那日元正,在李察看府上還見了他一次,那一次他穿了官服,倒是顯得更加合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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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半山坡處,轉過前麵的一座黃土堆,門路兩旁鮮明站立著兩個寰甲執兵的兵士,此中一個身材略高一些的兵士身邊插著一塊木板釘起來的牌子,牌子上麵寫著幾個行書大字,鮮明便是“軍事禁區”四個字。
高紹元點了點頭,卻冇有接話,隻顧皺著眉頭打量四周的氣象。
因為幼年遭受不幸的原因,高紹元相對早熟,與族中其他高氏兄弟互無來往,日子過得也非常貧寒。直到五年前一個偶爾的機遇,高允權在和周到對抗爭奪延州歸屬的鬥爭中想要修複因兵亂而被焚燬的節度府衙,當時高氏族們中其他的人對這類臟活累活避之唯恐不及,因而臨時抓了高紹元這麼個姥姥不疼孃舅不愛的偏枝後輩來做監工。
“不知這位巡檢大人邊幅如何?”高紹元饒有興味地問道。
不但僅秦固不在,膚施縣的縣丞和縣主簿都不在,找了半晌,找到了一個正籌辦領著一大群形形色色人等正要出門的膚施縣尉陳夙通。
金明縣主簿高紹元本年三十二歲,乃是延州高氏族門大排行的老二,其父高允德乃是現任彰武軍節度使侍中高允權的族兄,其祖父乃是原彰武、保大兩鎮節度使太師兼中書令北平郡王高萬興。按理說以高紹元的出身在彰武軍節度中謀一個稍好一點的職位並不困難。但是大族門裡的事情不成以常理而斷,高萬興身後高允德在爭奪留後位置的內鬥中落敗,被胞弟高允韜和族弟高允權毒殺。高紹元當時還小,孤兒寡母無依無靠,高允韜和高允權迫於族內的壓力倒也冇有斬草除根趕儘撲滅。高紹元在寡母的扶養下也得以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