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悄悄一笑:“哦?你的兵能和折德源拚個兩敗俱傷,那你剛纔又何必如此客氣?”
貳心中略略有些打動,想了想,悄悄說道:“察看,卑職冒昧扣問,此次三水之行,您見到折侍中了麼?”
李彬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緩緩開口道:“若不是你將錢交給了子堅打理,衝著你這惡棍的手腕,老夫一回到延州便要幫忙高侍中勸折德源帶兵縣剿了你的匪賊窩,免得終究養虎為患養癰成疾,養出一逆渠惡霸,老夫便是延州父老的千秋罪人了!”
李文革笑了笑:“察看您信麼?”
李文革笑著點頭,心中暗道折從阮又不是後周朝廷,對您白叟產業然要藏著幾分。
李彬聞言,撚鬚深思起來,折德源精力一振,毫不客氣地問道:“何故見得?”
折德源撫掌笑道:“李宣節本來是個利落人,高侍中成心命鄙人出鎮魏平關,而以李宣節為蘆子關巡檢使,看起來公然是識人知人啊……”
李彬冷冷掃了他一眼:“他恐怕熬不過本年了……你們動手,未免也忒狠了些……”
李文革歎了口氣:“請恕卑職無禮,延州與折侍中毫不相乾,折侍中為何要遣衙內前來守關助戰?卑職肯受命,那來由和衙內來延州的來由是一樣的……”
李文革看了看他,點著頭道:“魏平關陣勢比蘆子關更險要,門路也要狹小很多,兵力更加不易展開,迂迴更是困難,以衙內手中的兵力,要守好此關易如反掌……”
折德源很有些玩味地打量著李文革,這個延州高層口中的破皮惡棍,倒是還真有些意義。
折德源聽了他的恭維話隻是淡淡一笑:“宣節不必客氣,折某粗鄙,不過是個隻會扛槍巡戍的大兵罷了,當不得宣節如此恭維……”
……
他頓了頓,誠心腸道:“察看當時和卑職說的話,卑職一向記在心上,卑職練兵,便是為了保衛鄉土和黨項人冒死的,以是這個蘆子關巡檢使,不管高侍中父子打得是何主張,卑職都做定了……”
折德源點了點頭,笑道:“隻是李彝殷不會如此笨拙,既然南來,總要帶上其他部落的些許人馬以壯陣容。”
李彬笑了笑:“半真半假罷了,延州這塊肉雖說爛些,卻也並不瘦,他豈能不覬覦垂涎,隻不過驚駭引發關中震驚,諸藩同仇敵愾,結合定難軍一起來對於他,一時半會不敢下口罷了。現在延州的局麵像極了三國時候的益州,肉很肥,其主闇弱不能守,張魯曹操劉備都想要,隻不過大師都想做劉備,先掛這麼一長麵子都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