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想到的是,方纔上了國公府的門,就被柴靖宇來了個上馬威,本身堂堂府尊,阿誰年青的宣國公竟然大剌剌坐在內裡,底子就冇有出來迎他的意義,王知府精於情麵油滑,還不明白這位宣國公在向他透露了甚麼意義?
柴靖宇道:“在有為軍軍中,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在江州城裡,是鐵打的國公府,流水的知府爺!”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是霸氣側漏,圖窮匕見了。
柴靖宇道:“你彆不平氣,知府大人派頭如何,跟前任蔡知府比一比就曉得了!那蔡九知府固然不是甚麼好人,但當真是好大的派頭,我柴家安身江州,已經足足百年,以往那麼多任知府,哪個不是力求跟柴家敦睦相處?唯有他……竟然想要將柴家掀翻在地,竟然想要將柴家踩在腳下,一旦起了心機,要將柴家置於死地,就敢直接請動有為軍,那日如果冇有屍禍,那有為軍重進國公府,會死多少人?”
王知府冇想到這位年青國公竟然會如此放肆,有些事情,即使究竟如此,也隻能心照不宣,不成直接說出來的,可冇想到,這位國公爺竟然堂而皇之地跟他說“隻能尊你到六成”。
江州知府不好當,柴家乃是趙宋天子向天下人詔示本身仁義品德的一杆大旗,就跟曲阜的孔家一樣,非論犯了甚麼事,隻要不是謀逆,趙官家絕對會顯現他的寬廣胸懷,不做究查,但這棒子畢竟是要打下來的,身為江州知府,他天然就是阿誰挨棒子的人了。
柴靖宇見王知府滿臉忿忿和不覺得然,不由淡淡笑了笑,道:“王知府,你出去的時候,可曾瞥見這大廳上麵的題字了麼?”
王知府天然是傳聞過此事的,那日蔡九知府若當真在問罪以後,就直接教唆有為軍殺進國公府,隻怕少說要死好幾百人,比起當日因屍禍死的人,以及昨夜大洗濯死的人,也不遑多讓了。
柴靖宇道:“冇有甚麼古怪,實在這個大廳本來不叫這個名字的,阿誰‘天’字上麵,應當另有一張辯纔對。”
柴靖宇道:“就那三個字――天雲廳。”
“你!”
府尊府尊,隻尊到六成的知府,算甚麼府尊?
“知府大人,你也不必大喊小叫,現在江州的局勢很艱钜,當前的題目,在於如何對付敏捷伸展的生化危急,而不是如何推卻任務。”
“甚麼……忠告?”
王知府神采丟臉已極。。
柴靖宇道:“那你就要想明白了,既然你冇有蔡九那樣的底氣,冇有蔡九那麼深的背景,也冇有蔡九那麼喪芥蒂狂的設法,還想要和我柴家敦睦共處的話,就乖乖做好你的江州知府便是了!說實話,彆處的知府,或許能當得像土天子那麼安閒,能夠大權在握,在本身的地盤上說一不二,但江州的知府,能尊你到六成,已經是我氣度寬廣,為人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