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的擔當人死了,這個擔當人的身份,能夠給擔當人的兒子,也能夠給擔當人的弟弟,以是柴俊義這五年來才一向在爭。
柴宏宇身邊的人,畢竟跟了他多年了,都算是親信,一下子被柴靖宇更調掉,就相稱於在他身邊安排了柴靖宇的人,這可不是換幾個主子那麼簡樸。
意義明顯是,你柴靖宇冇本領將我上的摺子偷換,這事情定是老太君乾的。
柴靖宇道:“你那日不是將摺子讀給老太君和我聽了麼?那報喪摺子裡,將你柴俊義誇得天花亂墜,將我柴靖宇說得一無是處。嘿嘿!對於趙官家而言,你感覺他想要一個奪目的柴家家主,還是要一個天生紈絝的國公爺?你感覺他想要柴家暢旺發財,睡在他臥榻之側;還是敗儘了家財,然後光著屁股來求皇家恩賜?”
柴俊義皺眉道:“甚麼意義?”
再說老太君所說的話也有事理,本身這些日子冇有少給這位老太太氣受,但柴家真正的大半權勢都還在老太君手裡,當初老國公在宗祠裡說的話,又冇有外人聽到,老太君要真的要動本身,那還不簡樸?直接便能將本身一腳踹到一邊去,她去當家做主就是了,底子用不著玩這麼多的彎彎繞。
而柴家一向遭到趙宋皇族暗裡的按捺,百年來血脈薄弱,固然是王謝望族,在子孫運這方麵,卻實在是福薄。當然,柴家身為前朝皇族遺脈,也不敢門丁暢旺,不能門丁暢旺。
因為中國向來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父死子繼”一貫是在“兄終弟及”的前麵,除非冇有兒子,冇體例“父死子繼”,纔會考慮“兄終弟及”。趙光義玩了一把“燭影斧聲”,搶在侄兒前麵坐上了皇位,就將這次序打亂了,因為有資格當擔當人的不但有兒子,另有兄弟,那麼爭奪皇位的人也一下子多了很多,如許當然會亂。
柴俊義撇嘴道:“你還冇阿誰本領!”
柴靖宇道:“如何著?你這是在質疑趙官家?要不你再上一道摺子,跟趙官家打問打問?”
柴俊義聽了柴靖宇的斥責,終究發作了,指著柴靖宇的鼻子大聲罵道:“你個兔崽子!我奉告你,固然官家封你當了宣國公,但此事我要查個清楚,當初的報喪摺子上,明顯已經說了,老爺子是要讓我秉承爵位的,憑甚麼聖旨下來的時候,當國公的卻成了你?成了你柴靖宇?”
柴俊義驀地瞪大了眼睛,久久冇有說話。
大宋從第二代天子起,在皇位傳承上便埋下了隱患。太祖駕崩以後,太宗擔當了皇位,便定下了兄終弟及的例子,以是今後就有了舊例,兄長的皇位或者爵位,能夠由其兒子擔當,也能夠由弟弟擔當,如許才使得權位的擔當多了很多變數,實在是亂得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