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德章的肩輿一停在公爵府門口,那些人立馬便圍了上來,一群鄉紳貴士擺列兩邊,夾道歡迎。
幾個侍衛倉猝過來幫手,蔡德章好不輕易脫下靴子,腳指已經被咬出兩個極深牙印,鮮血浸濕了襪子。而陳文敬的頭顱還咬著蔡德章的靴子不鬆口,蔡德章怒極,叫道:“給我扔出去!給我扔到江裡!”
一群侍衛撲上去,想要製止這個俄然發瘋咬人的秀才,按理說堂堂知府的親兵,要禮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可這陳秀纔不知怎地,俄然就變得力大無窮,一群侍衛都清算不住他,反被他又抓又咬,傷了很多人,乃至有個侍衛一時不防,竟被他咬住了喉嚨。
陳文敬倒是充耳不聞,更不鬆口,竟是硬生生從蔡德章手上咬下一塊肉來,乾巴巴咀嚼了兩下,便嚥進了肚子裡。
宋清韻對陳文敬的行動極其悔恨,下認識便非常順從蔡德章,這個時候,宋清韻卻果斷不承認本身是跟陳文敬私奔到這裡了。
侍衛們紛繁圍過來,將蔡德章護在身後。
“瘋子!瘋子!”蔡德章心不足悸,點頭道,“不!不是瘋子,是瘋狗!是瘋狗!”
其彆人又是一陣驚叫,另一個侍衛一拳砸向陳文敬的腦袋,想要將他打暈,誰知陳文敬卻冇像他們設想中那樣暈疇昔,而是硬生生咬斷了阿誰侍衛的喉嚨,那侍衛伸手捂住本身脖頸,卻擋不住噴湧而出的鮮血,終究顛仆在路邊,渾身抽搐,已經有救了。
蔡德章笑道:“非也!陳文敬既然將你送於本府,你便是本府的人了,你放心,陳文敬固然大逆不道,咬死一名侍衛,還企圖行刺朝廷命官,但本府不會遷怒於你。能得清韻女人相伴,綠衣捧硯,紅袖添香,本府確是有福之人啊!”
“大人!”
宋清韻神采發白:“你……”
“快鬆口!”
宋清韻突然見到這般殺人場景,渾身都是一抖,心臟刹時停跳了一拍,卻硬是強忍著,冇有叫出聲來。
蔡德章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斷地甩本身的腳,可那顆頭顱咬著他的腳便不再鬆口,像一個鉗子一樣,緊緊夾著他的腳,蔡德章不由叫道:“快給我弄下來!給我弄下來!”
這些人見蔡德章將宋清韻帶了來,臉上紛繁暴露奇特神采,這時有人叫道:“吳某先前傳聞,清韻女人被柴家小公爺贖身,卻自恨明珠蒙塵,紅拂夜奔,投到了蔡大人府上,還覺得是訛傳,冇想果然如此,這潯陽城公然又傳一段嘉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