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自那今後,再有人請蔡德章的時候,卻無人敢請宋清韻作陪了,免得又產生甚麼令人不快的事,而蔡德章也再未曾去過玉香樓。
“啪!”
“陳文敬!你個無恥之徒!”
陳文敬也惡狠狠地瞪著宋清韻,一張老臉冷一陣熱一陣,俄然臉上堆笑,腆著臉道:“清韻,實在對不住!我又發了這性子,都怪我不好!不該隨便生你的氣,想必是先被瘋狗咬了,又被那敗家子給惹怒了,今個一整日都暴躁得很,你可千萬莫往內心去!”
蔡德章伸手去扶,陳文敬俄然翻身而起,一口咬在蔡德章的手腕上。
陳文敬見宋清韻不說話,心頭又是一陣火起,同時將身材裡的*也燒著了,向宋清韻撲疇昔,一手按住宋清韻肩頭,便將腦袋湊疇昔,往她臉上親。
卻見這裡已是潯陽城外,遙遙可見潯陽的城牆,馬車就在江邊上。馬車前站著很多人,看他們的站姿和服飾,便知是一群侍衛,足足有二十多人,拱衛著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人。
昨日裡,陳文敬曾奉告宋清韻,說本日柴家小公爺會為她贖身,並約了宋清韻私奔,但卻冇說要私奔去那邊。宋清韻也是個敢愛敢恨的,既然決定了以身相許,便不問出息跟了陳文敬來,本覺得陳文敬必然會遠走他鄉,避開柴國公府的權勢範圍,誰知陳文敬竟然又駕車回到江州城邊,還勞動了蔡德章台端,親身出來見他們,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因唐末宗族權勢弱落,魏晉隋唐時傳承下來的王謝望族已經不複存在,唐末時參與科舉的,大多都是布衣後輩,科舉不但僅是一場又一場品級測驗,更需打理乾係,運營人脈。有才調的生員,需求德高望重的官員大儒賞識,纔有但願高中。宋朝相沿唐朝科舉軌製,固然比唐朝鬆散了很多,但一州知府的薦書,感化還是極大的,就連白丁都知這薄薄一張紙來之不易。
蔡德章是一州知府,是全部江州的第一權貴,宋清韻作為江州第一名妓,天然少不了要被人請去陪蔡德章應酬。就像二十一世紀,一些富豪宴請官員,要請一兩個大明星來陪酒撐檯麵一樣,能請到潯陽玉香樓的清韻女人,那但是很有麵子的。
馬車剛起步不久,陳文敬就是一個耳光甩過來,宋清韻淨白如玉的臉頰上,頓時呈現了五根指頭印。
宋清韻神采丟臉,冇有說話,但還是衝蔡德章揖了一揖。
但他還是跪了,一臉受寵若驚的奉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