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滿臉憤然道:“柴二爺,小可蔡真,乃是少保蔡卞之子,不幸枉死在國公府的蔡德章,恰是蔡某堂兄!”
這男人身邊跟著的婦人,鮮明竟是蔡德章的正室和小妾,中間另有蔡德章的兒子和女兒,這下不消多說,就曉得這個男人懷裡抱著的,是蔡德章的骨灰盅了。
柴俊義眯起了眼睛,豪情這是來找費事來的麼?
一個男人一身白衣,抱著一個罈子,站在馬車前,而他身後,跟著一眾老長幼少的女眷,一個個紅腫著眼睛,身穿帶孝服。
蔡真氣道:“你!”
老國公的出殯步隊,竟然在出城的時候,被硬生生攔了下來!
蔡京是英宗期間蔡襄的本家堂弟,蔡準的宗子;蔡準次子蔡卞是王安石半子,官至樞密使,擢尚書左丞,封為少保,而蔡真是蔡卞的宗子,便是蔡京的侄子,蔡德章的堂弟。
蔡真道:“柴二爺,蔡真來此地,是有事想問!家兄去國公府做客,心知國公爺臥病在床,不敢叨擾,也就和柴二爺你論說一二,據家嫂所言,家兄此去,是因為查到了國公府的一些醜事,本是提示一下國公府,誰知你們柴家竟是喪芥蒂狂,暗害了家兄!你們……”
柴俊義叫道:“且慢?暗害?蔡大人這說得是甚麼話?蔡知府是如何變成喪屍的,江州高低那麼多名流都是親眼所見,蔡大人莫非想要平空假造,誣告我柴家麼?嘿嘿,你們姓蔡的就算權勢滔天,也不能指鹿為馬吧?”
這時候柴俊義才感覺本身這個侄兒子紮眼了,這廝舌頭短長,太能罵人,之前老是讓他頭疼不已,這會兒槍口對外,柴俊義隻覺柴靖宇這番話說出來,讓本身胸口的愁悶,也紓解了很多。
蔡真一口咬定了是柴家害死了本身堂兄,隻要柴俊義和柴靖宇開口,他便將蔡德章死在國公府拿出來講事,一副就要討公道的模樣,底子不跟人講事理,這時柴靖宇剛調侃他兩句,他便正要反唇相譏,不想柴靖宇嘴皮子利索,底子不給他開口的機遇,便持續朗聲痛罵。
柴靖宇俄然嘲笑起來:“蔡大人說得真好!江州高低都罵我柴靖宇荒唐無稽,最愛混鬨,本日看來,比起蔡大人倒置吵嘴,如同潑婦撒潑的本領,我柴靖宇是自愧不如。”
柴俊義望瞭望男人身邊的那兩個女人,俄然明白過來:“蔡夫人?是你?你這是……”
柴靖宇說到這裡,踹了口氣,看蔡真被本身說得神采一陣紅一陣白,正要開口辯駁,柴靖宇立馬搶先再次開口,接上剛纔的話頭持續說,讓蔡真差點冇憋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