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後,我聽到了二叔也中毒的動靜,但他明顯比我爹榮幸了太多,總算冇有危及性命,雖說是要躺在床上養個小半年,也總好過一命嗚呼不是?
柴靖宇道:“我俄然發明,你懺悔時所跪的位置,不是正對著供桌正中,而是對著此中一個牌位,宗祠裡那麼多牌位,你對哪一個下跪懺悔,我都不感覺奇特,獨獨是哪一張,讓我倒吸了一口寒氣!因為那牌位……那牌位,竟是我爹的!天底下,哪有當母親的,在兒子的牌位前下跪的?”
“我爹死於中毒,但對外天然說是俄然疾病暴亡,當時也有好多人來拜見送彆,但身為我爹的獨子,一向到我爹過了頭七,被人送去下葬,我也冇勇氣去他的靈堂……冇有人來指責我,也冇有人再跟我提過那碗銀耳羹的事,但我卻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一地的瓷碗碎片,一閉上眼睛,就能聽到大夫說過的那句話。
柴靖宇說到這裡,雙目直勾勾盯著柴老夫人,問道:“你道我想到了甚麼?”
“當時阿誰婢女一下子便跪倒在地,倉猝說這銀耳羹她絕對冇有動過手腳,並且一再表白,那銀耳羹不是她做的,而是出自我柴靖宇的手。而我當時……我當時卻已經甚麼都不曉得了,腦筋裡隻要我爹毒發身亡時的模樣,另有聽大夫說過的那句話,一向在我腦筋裡邊反響:那碗銀耳羹有題目,那碗銀耳羹有題目,那碗銀耳羹有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