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不算,就嘗一口,特許的。這但是遇仙正店的招牌,八十一錢一角,這一罈酒就得五貫多錢。
柳清之搬著一個酒罈子從廚屋出來,足有十斤重。上麵貼著一張長條狀的紅紙作為標簽,三個油桃大小的行書“羊羔酒”寫在正中間,右下角又有狼毫小楷寫著“遇仙”二字。
柳家祖上是河北的大戶,記不得是哪一代遷到了東京,傳聞大抵是在唐末,籌辦出亡到相對安寧的淮南地區。此中一人走至汴州時俄然抱病,還甚是嚴峻,家中隻好將其留了下來,並留了些銀錢。厥後病好了,便在汴州城南買了幾百畝地步,紮根在此,做起了地主。
“那刷牙子拿豬毛做的,想想就有些噁心。刷起來還經常掉毛,還總給齒根弄破。”
待大門落好鎖,柳邕和沐氏率先爬上了馬車,鑽進了還算寬廣的車廂。柳清之將車窗和車門處卷著的簾子放下,本身也斜跨坐到車上,手裡拿著鞭子和韁繩,悄悄一抖,老馬便拉著柳邕一家晃閒逛悠上路了。柳家的祖宅在城外,出陳州門沿著官道走五裡既是,祖墳也在四周。
柳邕並不常回故鄉,每年最多不過兩三次,加上年紀小,柳家本家長得又都有些附近,故而對諸多爺爺與大伯們分的並不是非常清楚。
“邕哥兒又長高了,都快趕上她七姐姐了。”
柳邕刷好牙,把柳條拋棄,漱了口水,對著一旁的一棵棗樹噴了出來。見爹爹作勢要過來打本身,趕緊跑回屋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