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真是想罵人,“老夫不信他辦小報的設法是比來纔有的,你看看他的手腕,拉攏了那些窮文人去采風,邙山書院供應雜學的那些學問……這些都是有備而來,乃至是早有預謀。”
一個動機同時在二人的腦海裡浮起。
等他走後,文彥博奮力的撕扯著報紙,喘氣著,“韓琦,你這個老匹夫,老夫……老夫……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
文彥博揉揉眼睛,“他竟然能啞忍如此嗎?”
司馬光歎道:“現在卻另有機遇,趁著他們剛開端,我們還能跟上,隻是彙英報那邊……相公,你我都得脫手啊!”
他真的是悔怨了。
“他又在弄甚麼?”韓琦想了想,冇個眉目,就拋開了。
司馬光的手頭有資本啊!諫院諫院,我們噴他。
侍從驚詫道:“那豈不是說……沈安手握北邙報,今後我們如果要彈劾他也得謹慎翼翼的?不然被他用小報回嘴……會丟人啊!”
秦觀呆坐在那邊,然後苦笑道:“某這裡纔將有了手腕弄他,可他頓時就拉出了宰輔,哪怕隻是用筆名,可那文章卻老辣,那些所謂的大才如何能比?”
一個文人懊喪的道:“宰輔們這是赤膊上陣了。”
不要臉的老東西!
當年他向那位寵妃示好賄賂,這事兒算是一個醜聞,也是他不肯意提及的事兒。
“見過司馬諫院。”王韶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
“可小報卻不能不做。”一個文人說道:“沈安弄這個北邙報,剛開端大家都覺得是混鬨,可他用文章詩詞在鞭策新政,一旦天下人接管了他們的觀點,新政……誰能禁止?”
“這篇文章行文老辣,用詞精美。”文彥博笑道:“可老夫一看就曉得是韓稚圭的手筆,隻是這廝不要臉,竟然用了大宋名將的筆名。”
司馬光沉默。
他痛苦不堪的雙手捧首,淚水滑落,“一旦百姓被小報勾引,支撐新政就成了支流,那些士大夫們將會到處遇敵,百姓會仇視他們,如何辦?如何辦?”
“也就是說,他一向在等。”文彥博沉聲道:“前幾年新政艱钜時他為何不推出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