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卻渾然不覺，看了鼓掌獎飾，“成心機。這些蛋蛋但是王八蛋麼？如此大的王八蛋俺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咱六人如何隻要五個王八蛋？”

他持續說道：“丁酉年有一足鳥落在臨淄城南大屋，聲如狗，舒翅而跳，久久不去。是年秋，大雨滂湃，三旬日未絕，全部臨淄變成了水鄉澤國。獨我高閣莊周遭十裡，未受其禍。相傳此鳥為商羊，見此鳥必遭洪澇之害。”

誰家年夜飯不是在自家吃的？先是在家接了先人返來，然後接管自家後代的祝賀，享用兒孫合座嫡親之樂。

“壬癸年，忽有彗星墜與牛山，大雨滂湃。牛山生靈惡獸俱出，傷人無數。又獨我高閣莊安然。”

往年大師在除夕籌議過祭天拜祖宗的事情，也隻是到祠堂。實在這事也不消籌議，遵還是例，高老九不在家也好辦，就讓高羽跟著高邈，看高邈如何做，他照做就是了。往年高老九在家不也是如此？除夕夜被請進高邈府上，還真是大女人上轎--頭一回。

“俺冇吃過，但傳聞因為葦子河那一帶的鴨子吃了河裡的香螺，就會產下纏絲蛋。”

高邈和四位長老一臉黑線。

“問的好，傳聞當年薑太公邀眾將吃了‘太公紅燜雞’，然後才大殺四方。今我高閣莊人徒懷有天下最上乘工夫，卻偏安於一隅，輕易於荒漠，守著祖宗留下的一點兒地步，在荒漠度日，實是可惜可歎。”

高羽蹦下椅子，“何不早說。如此也省的俺滋擾你們喝酒的雅興。”

他把蛋白放下，又重新構成一個蛋。

世人哈哈一笑。笑過以後，墮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