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冇有想到的是四人各自把石塊拍到本身額頭上。血立即流下來,然後用手在臉上一抹。
二人對祁春倒有幾分敬佩。
“多謝兩位拯救之恩。”牛老邁躬身見禮,“但事兒是事兒,理兒是理兒。拯救這事兒俺不敢健忘,但喝酒俺向來冇服過誰,這是理兒。俺車上有三十壇酒,也帶了兩隻燒雞,十幾個饅頭。不如咱就在這裡比比酒量。”
高羽笑道:“俺做評判。早傳聞牛老邁是‘酒漏子’,大歪二邪,你們兩個必輸。”
牛老邁也不說話,推起車子持續往前走。走出二裡多地,他放下車子指著中間一棵鬆樹對大歪二邪說:“這裡不錯。”
大歪說:“此人倒也光棍。”
牛老邁喝一碗酒持續說:“本來俺在莊南邊有一家酒坊。那天一人坐在店內爺既不喝酒,也不點菜,隻是乾坐在那邊。俺想或許此人走路累了隻是想歇息一下。俺就叫伴計給端上一壺茶水。過了兩個時候,他還是坐著不動,俺感覺奇特,就問他是否有事?那人開口就說俺祖上欠了他祖上錢。他說就拿這酒坊還了他,讓俺滾蛋。俺剛想和他實際,他拿出解牛刀,在自家額頭上劃了三刀,淌了滿臉血。人還是笑嗬嗬的,但俺不敢看。俺本來還和他實際一番。他笑著以極慢的速率用解牛刀一點一點穿透左掌,血順著刀尖滴滴答答落下來,俺實在受不了那血腥,隻好把酒坊給了他。”
“這和髯毛、酒量有啥乾係?俺本就是誠懇本分之人,碰到這不怕死的滾刀肉隻好忍氣吞聲。”牛老邁訕訕道,“厥後傳聞那人叫祁春,人稱齊大爺,是一個痞子。若隻是如此,俺就自認不利,算了。但他得寸進尺,又傳聞俺家有一尊純金的犝牛尊,說要請到酒坊替俺供奉。但俺家那裡有甚麼金犝牛尊?”
大邪和二歪哈哈大笑道:“白瞎了恁這副髯毛和酒量。”
高羽早就不耐煩了。在高閣莊大集上他見過如許的人,拿把小刀,先在腦袋上劃開一道口兒,血就順著臉淌。然後伸手要錢,用他的話說,比他都不要臉。
大歪和二邪對視一眼,感覺索然有趣。他們已經看出四人冇有任何工夫根柢,就是淺顯地痞地痞。
此次他們拚酒速率卻慢下來,不再是搬起罈子痛飲。三人也不如何說話,隻是喝酒。高羽吃著雞腿也喝一口酒問:“牛老邁,剛纔你說甚麼犝牛尊是啥東西?”
大歪歪歪嘴說:“怕他?俺還真不曉得‘怕’字如何寫。”
二邪說:“俺隻是搬了幾塊礙眼的石頭,說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