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這個詞對何亮光來講有點新奇，但是大抵也聽懂了，他立即瞪起了眼，嗓音靠近低吼：“現在誰都不準賣田螺，她們不能賣，你也不能賣！我是大隊主任我說了算！再說了，你賣了一個多月我前麵說你啥了？”

中間的何主任聽後，神采更丟臉。

老書記半眯著眼，持續說：“不過你賣田螺呢，如果不出明天那檔子事確切給我們大隊博得一個好名聲，還出了一把名，那其他的大隊啊，其他的公社啊，現在可都跟著你一起賣田螺呢，幾個大隊的主任都來走動了一趟，還問我呢……我臉上可有光了，我們大隊啊，但是因為你火紅了一次呢。”

管帳拿著個算盤。

王玉青看得很細心，感覺很風趣，這還是頭一次瞥見白叟用煙桿抽菸的，關頭這老書記，瞧著像個活神仙。

“說句不好聽的話，很多人的思惟就是，凡是正兒八經根正紅苗的年青人都不會去擺攤，你瞧瞧那集市上擺攤的，不都是白叟小孩，另有一些殘疾人……”

唐婉看向王玉青，小聲道：“玉青，我也感覺可行。”

老書記嗬嗬笑了笑，又抽了一口吐出白煙，清了清嗓子，纔開口說：“這賣田螺呢，確切不該製止你賣，主任這事做得確切冇考慮到你，顯得有點不講清，但是他實在也是為了大隊著想，怕更多的人效仿你前麵賣出事，明天這就鬨出了事兒，還好冇鬨大，不然兜不住了，我們大隊跟著垮台。”

特彆是王碩眼睛直勾勾盯著，還仿照起他的神情。

老書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臨時冇開口說話，而是左手拿著長煙桿，右手從掛著的菸袋裡抓起一小撮菸葉，漸漸撚成一個小球狀放在煙窩。

“但是又不能不讓你賣，畢竟我們大隊還要靠著你叨光，加上大隊也死力鼓吹你這類有腦筋弄得經商的人……”

王碩嘿嘿笑著，心想著，本身跟唐婉女同道這叫情意相通呢。

聽到‘人頭糧’何亮光從鼻孔哼出聲。

王碩捏緊了拳頭，又粗又黑的眉毛擰成疙瘩，眼睛瞪得老圓，幸虧曉得何亮光是個長輩，忍著冇一拳頭打疇昔，不過，他一腳踹翻了桌子，正想開口罵歸去的時候，老書記跟大隊管帳走了出去。

王碩忙回絕：“我不了，我抽不來這玩意兒，小時候偷偷嘗過。”

這話惹得何亮光猛拍桌子，接著把本身的茶水缸摔在地上，指著王碩怒不成遏地呼嘯著：“你個舌頭長倒戧刺的，你是甚麼東西在這裡指著我的鼻子罵？你還不是我們大隊的社員，就是個民兵指導員真把本身當回事？給你點臉麵你就跳上來了？你不過就是個冇心冇肺的憋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