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兄。”唐靖低頭施禮。
但是他的皇兄還在等他呢。
楚懷景拿起那瓶解藥,笑了笑,將解藥悄悄地放在桌上,然後推到唐靖麵前,接著低聲道:“懷硯,這麼多年來皇兄冇求過你甚麼事,隻這一件,有勞你了。”
唐靖看著白易水他們遠去的背影,在原地靜了半晌,便冷靜咬緊了牙。
唐靖心中又是一動,可末端他隻感覺諷刺。
唐靖冇推測楚懷景會如此籌算,一時候有些驚奇不定,更猜想不出楚懷景的目標。沉吟了半晌,唐靖隻要勉強扯了扯嘴角,問道:“皇兄這是何意?”
這一秒,白易水眼中有寒光閃過,下一秒,他便脫手捏住了卓雲的下巴,毫不包涵地往下一掰,隻聽卡擦一聲,卓雲的下巴便脫了臼。
那些人大抵是不曉得,本身這身內力的練就是蒙受了多少比這更要痛上千倍百倍的痛苦才練就的,現在這點痛苦,底子就是外相。
司徒情的手腳都被剛纔那些來的人緊緊縛住,就連口中也塞了一片硬木,大抵是製止他過分痛苦咬舌他殺。
而楚懷景彷彿並冇有聽出唐靖話中不滿的情感,隻是微微一笑:“那樣恐怕要苦了懷硯你了。”
楚懷景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唐靖,然後便側頭對一邊的白易水微微一表示,白易水笑了笑,便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特彆獻殷勤的還是楚懷景如許一個上位者。
臨行之前白易水淡笑著奉告唐靖:“皇上在前廳等王爺,王爺可彆去晚了。”說完這句話,白易水便帶著一隊侍衛和受傷的卓雲,施施然地分開。
這下,楚懷景也轉過了身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是唐靖。
聽著唐靖帶著哽咽的語氣,司徒情本來冷冷地到了嘴邊的那一句‘放開’在這一秒卻又不管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楚懷景這句話一出口,唐靖便曉得,楚懷景的終究企圖了。
終究唐靖冷靜出了一口氣,伸手將那瓷瓶握住,然後道:“皇兄客氣了,我極力而為就是。”
唐靖冇想到白易水脫手如此狠辣,心中微微一驚,開口提示道:“白侍衛長,既然已經抓到了人就把他帶走吧,在這裡動用私刑恐怕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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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易水將解藥交給唐靖,便帶著卓雲會去覆命了。
楚懷景把唐靖這非常的行動一絲不漏地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勾了勾唇角,持續緩緩道:“散功丸的解藥在我這裡,我一會命人拿來交於你,如何?”
卓雲冇有哄人,交出來的確切是解藥,唐靖隻是在傷口上塗抹半晌,那化膿的黑血色彩便垂垂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