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再如何樣也會護著你,四歲的事何必糾結,放下就是。”
香灰落了一身,疼痛感倒是真的減輕了很多,瞧著祖母毫不料外的神采,詹霽月摸索的開口問道。
詹霽月已經很少再聽祖母和她說這些,聲音雖冷但卻字字清算,垂下頭,悄悄應了一聲。
自祖父病逝後,她很少來祠堂,那畏首畏尾的詹霽月愧對祖父,不敢與祖父相見。
老定安侯夫人冇有迴應她的施禮,兀自走到牌位底下抓了一把香灰,拉她去了屏風後,褪了衣裳將香灰覆蓋在了蓮花圖案上。
“府中那些鬨騰的人已經清理潔淨,讓你娘也歇息一段時候,那管家我看著不錯,明日讓王嬤嬤再買一些丫環出去,或者從莊子裡挑一些好的你帶在身邊。”
廣大的手掌牽著她從祠堂出來,老定安侯夫人一字一句的叮囑,詹霽月心底奇特的溫馨下來,又聽老定安侯夫人說道:“那東西不要留在身上了,既然有了挑選,儘快交出去。”
隔著香灰,滾燙的溫度傳到老定安侯夫人粗糙的掌心,鋒利的目光落在蓮花心上,老定安侯夫人眸光閃了閃,替她合上了衣裳。
祖母字字句句像是打趣卻在解開她腦中迴旋已久的題目,詹霽月跟在祖母身後,抿了抿唇,“我不記得了。”
“當年那刺青和你體質相沖,你每次情感衝動時心口就疼,脈搏就會變的凸起,那大夫說時候長就好了,冇想到你都十五了竟然還冇好!”
這是祖父生前在抵抗西魯一戰中就為本身寫好的牌位,他說將士們不畏存亡,每小我都要提早抱著必死的心為北祁耗儘最後一滴血,不然枉為臣子。
伸手拿了三炷香,就著燭光撲滅,恭恭敬敬的叩拜雙手插進香灰,詹霽月抬開端定定的看著蒼勁有力的詹戒閩三個字,眼眶發酸。
“霽月做了一個夢,夢裡霽月做錯了事害了全部定安侯府,夢裡的霽月怯懦無能白搭了您多年的教養,看到那樣的我,爺爺您會絕望嗎?”
老定安侯夫人瞥了她一眼,沉聲道:“四歲那年你發了高燒,摔在後花圃的水池裡,石頭割破了你的衣裳心口留了一道疤。”
得了答案,詹霽月心中鬆了鬆。
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祖父的牌位,回身,悄悄將門合上。
“蠱蟲天然不是蠱蟲,定安侯府也不是甚麼雜碎都能出去的處所!那刺青對你還是有影響,找個時候將它去了就是!”
“擺佈一朵蓮花還是天師府的圖騰,就算被人瞥見就當祈福不會有人說甚麼,誰能想到你這體質特彆,對刺青的墨水有反應,時不時就疼,大夫讓拿香灰抹,疼倒是止住了,不過你發了一場高燒,嘴裡喊著甚麼小哥哥,等醒過來,又甚麼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