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曲見狀，也隻能跟上。

楊曲迷惑，問道：“陛下，是這賬目有題目？”

楊曲猜不出這話的企圖，隻能挑選不接話。

朱元璋沉默不語，眼神有些放空，似在深思，半晌以後才道：“若咱把本年秋收覈算之事交於你，你可有信心？”

楊曲不由咂嘴，俗話說壞境竄改人，他現在就算是再不懂事，這些明麵上的端方還是要有的。

但是現在明顯冇有楊曲解釋的機遇，隻能捏著鼻子。

是因為這個？

話落，朱元璋沉默數秒，這才道：“起來吧。”

這賬目大部分都是他覈算的，他天然是曉得，但從賬目上說，是冇有任何題目的。

楊曲麻爪了，我特麼如何曉得？

他總不能做假賬做出題目來吧？關頭他也不是管帳，這專業不對口啊！

“陛下如果真想，不如讓錦衣衛去查一查，以錦衣衛的本事，或許真能查到一些東西。”

楊曲嘴角微微抽搐，他就不信朱元璋猜不到，但還能如何辦，人家堂堂天子都題目，他還能不說嗎？

這就搞得楊曲很肉痛了，太子爺，我真不是勾引你爹的妖人！

楊曲有些傻眼，統計秋收但是一個龐大的工程，若到時候真的要想他前幾日那樣，每天加班到深夜……那真不如死了算了。

“說！”

這事情，剛去度支司第一天他就想到了，可前麵實在是太忙，直接給忘了！

朱元璋默算了一下，多了幾分悲切：“算來，隻剩下不到半年了。”

這時候，太子纔開口：“父皇，帶這妖人來此何為？”

好歹也是在朝廷內裡上過班的，眼下已經熟諳了各種好處，再不向當初那般敢直勾勾的看著朱元璋了。

胃癌到了中前期，唯有手術這一條路，但楊曲不會，實在是冇有體例。

說完也不等楊曲同意，當然，他身為天子，不需求楊曲同意，就往外走了。

楊曲作勢要跪，馬皇後先一步笑道：“不必了，來人，賜坐。”

這事不能應，但也不能明著回絕，楊曲眸子子一轉，道：“陛下該當是看過文書了，陛下對上麵所寫的阿拉伯數字可有留意？”

遊移間，撲棱一聲，又是一本書砸過來，楊曲撿起一看，恰是度支司剛上來的賬目。

“唉……”朱元璋長歎一聲，俄然站起，“陪咱去見見吧。”

就見到朱元璋一臉的玩味兒。

楊曲道：“將阿拉伯數字用以計算統計，成果更直觀，效力也更高，若能在戶部推行，能夠極大的節流人力，如此……秋收的話，就用不著我來做吧？”

楊曲聽著聲音，該是消火了，但朱元璋向來喜怒無常，他也不敢打包票，站起來以後也冇敢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