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社會有首歌,說小媳婦回孃家,是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後背個胖娃娃。這時候,景義媳婦回孃家,是左手點心盒,右手牽兒子,身後跟著自家老爺兒們。
鄭長泰麵無神采:“我聽爸的,永壽,長安,你倆咋想的?”
十九歲的鄭長安躊躇了一下,“等孩子生下來,我想去投中心軍。”
景光媳婦和景明媳婦對視一眼,一時不清楚內心甚麼感受。
如果在本身屋裡,起碼陳景光、陳景仁兩個,必定就摟著媳婦安撫了,但現在哥哥嫂後輩弟弟妹都在,哪敢伸手,可媳婦又哭得本身心疼,哥兒倆一時急紅了臉,不知說啥好。
是撤,不是逃!更不是有槍有炮的東北軍那樣,麵對侵犯者不抵當!他們此時隻能算是有槍的布衣,彈儘援絕全數有傷的環境下,隻能先撤到安然地帶,療攝生息。
“我也聽爸的。”胡永壽說的是至心話,他的家和陳秀萍的婆家是鄰居,亂兵過後,一家十幾口,隻要血泊中的父親強撐著留了一句話給他,就是“啥事兒都聽你老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