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日精力不濟，也不肯多話。

她不想與哥哥擦肩而過。她本來想過如何與父兄相認，卻毫無眉目。他們明天能相遇，那就是上天的意義。哥哥看起來精力很差，大抵是被家裡的事情煩透了心吧。

羅員外佳耦不放心女兒外出，還是孫萍力邀，他們才允了。畢竟初來都城，女兒所需之物太多，不能總借孫家的。女兒本身用的東西，本身購置會更合適些。

他還在卷尾說道，佛經讀一讀也就罷了，切莫移了脾氣。如有事，儘可令人去慈恩寺找弘明法師。

在白水鎮時，女子拋頭露麵的也很多。羅家都算是講究的了。到了都城才曉得，大戶人家的女子，端方多得嚇人。

顧九九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氣，千言萬語在心口，卻難以言說。

“啊？表姐說甚麼？”

顧九九隻笑了一笑，孫萍那裡曉得，之前的她底子看不上碧玉軒的胭脂水粉呢。她的那具身材，天生麗質，無需胭脂裝點。偶然她為了增些麗色，親身寫了胭脂方劑，教丫環們去做，絕對不傷肌膚的。

孫萍小女民氣性，喜好胭脂水粉，直接讓車伕駕車前去碧玉軒。她拉著顧九九的手，笑道：“表姐不要看它的名字不好，碧玉軒的胭脂水粉，但是都城馳名呢。”

但是歹人入室，還是應當正視起來的。隻是事關mm名聲，不好說歹人進了她的內室。報官時，顧彥琛隻說歹人入宅，轟動了仆人，就逃脫了，還好家中並無財產喪失。

“公子包涵，公子包涵……”顧九九藐小的聲音被倉猝趕至的孫萍的報歉聲壓住了，孫萍連連報歉，“公子，我表姐她剛到都城，她記性不大好，她……”

顧九九這才得以出門。

顧九九搶道：“我，哥哥，我……”

“表姐，表姐……”孫萍嚇壞了，表姐這是如何了？她手足無措，出門前，母親叮嚀過，要她照顧表姐。她肇事了！她聽姨母提過，表姐曾因為被退婚而他殺，她現在不會是又萌發了不好的動機吧？

顧彥琛笑笑，看這模樣，大抵是一個得了癔症的女人，也是不幸。他衝孫萍點頭請安，牽著馬走了疇昔。

這是她進京以來，第一次出門。羅員外佳耦隻當她人生地不熟，卻不知她曾在都城待了兩年。顧九九幾次提出想到內裡逛逛，都被他們回絕。

兩人下了馬車，進了碧玉軒。

孫萍一把拉了顧九九，衝圍觀的人道：“散了吧，散了吧，有甚麼都雅的？”她聽母親說過，表姐被人退婚，差點死掉，影象有點混亂。或許，腦袋也不大清楚。她不敢讓表姐出事，隻能緊緊拉著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