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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九悄悄點頭：“妾姿容鄙陋，不敢有汙君目。”

景王是見過顧九九了麼？他與顧九九豪情深厚，非比平常。顧九九和她不睦，那麼景王此舉，究竟是甚麼意義？

顧嘉夢這才明白，景王這是要奉告她，顧九九仍在人間。他不曉得他如許做的目標，但還是福了一福：“是。”

貳心中一動：是她！但是，再定睛細看，卻又不是。他怔了一怔，明白過來。這大抵就是自稱曾是顧蜜斯的鬼了。這女人在陽光下，竟也是有影子的。他忽的自嘲一笑，還真信了那起子戲言不成？

他盯著她的背影，見她的身影微微閒逛，他的心也跟著緊了一緊。貳內心深處模糊能猜出那小我是誰，但他還是想曉得答案。

景王的聲音俄然在她身後響起：“方纔顧蜜斯俄然改了稱呼。不曉得顧蜜斯本來覺得的殿下是誰？”

為首者身量尚小，服飾華貴，恰是李綺。另一人，穿著金飾，給人莫名的熟諳感。

景王將她們的神情竄改看在眼中，從台階上一步一步走下來。他瞥了一眼刹時護在顧嘉夢身前的小七，長眉一軒，低聲道：“讓開。”

顧嘉夢莫名有些嚴峻，忙低頭見禮：“王爺有何指教？”

她的聲音輕微，似呢喃，似喟歎，密意無法，讓人聽了不由得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