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喘氣。他摸了摸額頭,一手的汗。
他還能說甚麼?她這個模樣,纔是真正要嚇到他啊。
結婚三個月後,他一方麵感覺新奇感已過,另一方麵又受不了老三的輕視,下決計振一振夫綱。
現在新君已定,他也不需求甚麼有力的嶽家了。那他是不是能夠重振夫綱了?他摩拳擦掌,乃至另有那麼一點點等候。――嗯,她有孩子,估計也不會提和離的事情。看來,他重振夫綱的日子就要到了。
次日一大早,他就命人將倆美人兒送了歸去。
婚後初度比武得勝,他非常降落了一段光陰,鬥誌也不複當初。罷了罷了,誰教他還想著指靠她父兄呢?男人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纔是豪傑。
他不明白為甚麼會做這個夢。
月光溶溶,透過紗窗灑了出去。他想起方纔的夢,猶不足悸,不安而又感慨。
他早早就睡下了,策畫著王妃請他回房時,他該如何拿捏她。起首,必須申明,今後家裡得由他說了算。至於其他的,嗯,今後再說吧……
她被驚醒,咕噥了一聲:“你做甚麼?”
倆美人對視一眼,早聞信王妃善妒,公然傳言不假。
他這纔對薛碧菱的存眷多了起來,這女人精通騎射,使得一手好鞭子。他細細思慮了一番,深覺利大於弊,便大膽請天子指婚。
可饒是他善於自我安撫,結婚三年後膝下猶虛,他也不免心生遺憾。眼看著英王府的侍妾們懷了又流了,連隱形人似的英王妃都有身了,薛碧菱的肚子還冇一點動靜。
不急,他還年青,就讓她再稱意一些日子。
他連聲說好。安然好,安然好。
“你要做甚麼?”
王妃歉然一笑:“喲,失手了。”
他的兒子嬌嬌軟軟,表麵像他,眉眼像她。他越看越歡樂,算了算了,看在兒子份上,就讓王妃再對勁一段時候。
但是,信王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喜好的女人,要柔情似水,要嬌媚動聽。但是母妃高氏不經意的一句話,教貳心中一動。
可惜,厥後他才曉得他錯得有多離譜。他那裡是娶了一個助力,清楚是娶了一尊煞神!
美人兒嘛,實在都差未幾。
信王倒吸一口氣,心說這可不可。她跑了冇乾係,她身後的權勢,如果打水漂了,可該如何好?
信王開口要她好生安排這倆美人兒。
夢中,他要造反,要跟老三搶皇位,失利後死掉。――當然老三也冇能活著。皇宮失火,王妃還在坐月子,竟一身戎裝,騎著烈馬,要去搶了他的屍首返來,卻冇能活著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