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嬸啊,您要真感覺是偷的,說說是從誰家順的?”
清脆的女聲劃破了喧鬨。
王翠芬扯著公鴨嗓,眼睛卻賊溜溜地往張慶海那瞄。
“可不咋地,半夜打動手電筒查苗呢!”
安彩彩的呈現固然幫了他大忙,卻也能夠引來更多的費事。
王翠芬噎住了,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句。
“哼!你們通同好的吧!”
“嗬,周大柱。”
“哎喲喂,這是咋回事啊!”
陳長遠慢悠悠開口,“要不咱把差人叫來查查?”
陳長遠嘴角上揚,“他毀我田,我砸他窩,我們走著瞧。”
安彩彩淺笑著打斷他,“我是傳聞這裡有藥材交換會,特地來看看的。冇想到你也在。”
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王翠芬跟前:“嬸子,再胡咧咧謹慎我翻臉!我咋種的,全村都清楚。不信?現在就上後山瞧瞧去!”
陳長遠神采烏青,“唰”地站起家。
標準淺顯話配專業術語,台下鴉雀無聲。
王翠芬急眼了,指著安彩彩嚷嚷,“誰曉得是不是請的托兒!”
這女人不但人長得標緻,提及專業知識來更是頭頭是道。
藥材基地一片狼籍,到處都是被連根拔起的藥材。
“放心。”
陳長遠看著她當真的模樣,心中一動。
陳長遠嗤笑,這套路他門兒清——明著整不倒,就來這出是吧?
“嘿嘿,繁華叔放心。”
周大柱二郎腿一翹,坐在炕邊喝茶,笑得賊高興。
王繁華眸子一轉,抬高聲音:“說到這個,我倒有個主張。城裡阿誰女人不是幫他拉買賣嗎?我們從她動手。我熟諳幾個藥材商,讓他們抬高收賣價,再放出風聲說他的藥材質量不可,看他還如何翻身。”
老元頭滿頭大汗地跑來,“有人半夜摸進基地,把你那片石斛全搞壞了!”
話雖這麼說,但貳內心清楚,明天這事恐怕隻是個開端。
這話擲地有聲,王翠芬今後縮了縮。
安彩彩靠近打量鐵皮石斛,纖纖玉指輕撫葉片:“溫濕度節製得恰到好處,葉片飽滿有光芒,根係也很發財。你如何想到種的?”
“誒誒誒,你可彆打動啊!”
王翠芬神采變了又變,狠狠剜了陳長遠一眼,撒丫子就跑。
“看來是真有兩下子…”
“呸!我家大柱早就說對咧,你那後山種的準冇好貨!這苗八成是偷來的吧?”
揭示會結束後,陳長遠主動找到正在清算東西的安彩彩。
兩人對視一眼,笑得凶險又對勁,彷彿已經看到陳長遠跪地告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