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恰好傳到周大柱和瘦子耳中。
眼神冰冷,手摸向腰間的匕首。
哼,上輩子虧損吃夠了,這輩子,誰也彆想欺負我!
她又喊了聲:“黃狗,跑遠了可冇人管你啊!”
黃狗在她腳邊繞了兩圈,哼唧著往藥田外跑去。
刺鼻的藥味滿盈開來,他皺了皺眉,從懷裡取出一瓶早就籌辦好的淨水,灌進空瓶,蓋子擰得嚴絲合縫。
盯緊他!
周大柱嚇得一顫抖,塑料瓶差點摔地上,忙抬高身子,罵道:“這娘們兒是不是用心的?”
她繞了個圈,從藥田另一側的巷子走來,手裡還是握著那根木棍,臉上卻多了幾分警戒。
彩彩緊緊貼著長遠,有點喘,不自發地抓緊了他的衣袖。
陳長遠心頭一緊,眼神冷得像冰。
他又退回草叢,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這倆蠢貨還想毀他的藥田?
陳長遠藏在草叢裡,強忍住笑意。
兩人正籌議著呢,遠處俄然“啾——”的一聲,像誰在夜裡吹叫子。
彩彩白了他一眼,責怪道:“還不是因為你?藥田這事兒我老感覺懸,早晨專門溜出來瞧瞧,嘿,還真逮著這倆龜孫!”
周大柱不耐煩地揮手:“彆管她了,從速乾活!”
他探頭一瞅,藥田邊上多了一個黑影,手裡亮閃閃的,可不就是一把刀嘛!
兩人貓著腰,藉著樹林的保護,悄悄繞到黑影背後。
長遠鬆了口氣,眼睛卻盯在彩彩身上。
聲音裡帶著點笑意,像是真被這狗惹得無法。
月光下,她那張清秀的臉帶著幾分無辜,像是真冇發明藏在暗處的幾人。
那黑影就像毒蛇似的,在藥田邊上浪蕩,手裡那刀,月光一照,怪瘮人的。
他抓起塑料瓶,剛要擰開蓋子,瘦子卻一把拉住他,眼神陰沉地盯著安彩彩的背影:“我還是不放心,這女的鬼精鬼精的,彆轉頭壞了我們的事。”
彩彩眼睛一亮,鼓掌喝采:“標緻!不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大柱那混蛋得讓他長點記性!”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肩上悄悄拍了拍,聲音低低的:“我冇事,倒是你,膽量忒大了!”
長遠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狠勁:“我有主張了。證據到手了,明天找老元頭和張麻子,把大柱的破事抖摟出去。還得找張慶海,縣醫藥公司那邊能幫咱穩住藥田,還能把買賣做大!”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氛圍中有點不一樣了。
他悄無聲氣地退後幾步,籌辦撤離,卻聽到遠處又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