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起殺伐,遠超了他宿世五百年的殛斃,各種善惡驚變,更是讓這類震驚無窮放大,一向到現在,被這惶惑聖光所攝,產生了思疑。
技多不壓身,何況血修之道在他看來本就有很多可取之處。
隻是,這類絢麗異景,又讓他感覺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悵惘,道耶魔耶,是耶非耶,為何這兩盞燈火,會對血獸有著極強的禁止,莫非道祖和佛祖的力量代表的真的就是六合正道,而這血修大道,當真是十惡不赦的邪魔之流?既然如此,那兩尊大神通者,為何不在這人間多留幾盞明燈,好照亮著人間的沉沉暗淡?
道耶魔耶?諸葛泓心中迷惑,北冥吞天訣中的一段話俄然湧上心頭: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不足者損之,不敷者補之。天之道,損不足而補不敷。人之道則不然,損不敷以奉不足。孰能不足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報酬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不過,究竟能夠今後中貫穿到甚麼,就是因人而異了。諸葛泓曉得,血蝠老祖等人能夠在無數血修中脫穎而出,便是因為他們在這第一關的貫穿,比之旁人強大的多。
諸葛泓分開清雲山後,便一起向西,目標天然是他惦記很久的血修寶藏了。
此時天空已經成了紫赭色,星黯月掩,血獸猙獰欲動,讓全部九幽魔淵顯得更加邪氣凜然。
隻是,本身究竟能夠貫穿到些甚麼呢?想到這裡,諸葛泓有些等候起來。
對於諸葛泓來講,上一個天下,他隻是一個淺顯人,善惡是非,多少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著,宿世固然修煉了五百多年,但從始至終,他都是以最為正麵的形象來適應著這個天下的。但現在,俄然間成了世人丁中的邪魔,固然他自以為不屑一顧,但又豈能真的毫無震驚。
全部九幽魔淵,因為這些血獸的存在,成了血修的天國,不過,除非是修為已經達到修真九重樓之上,不然是很難分開兩盞明燈照出來的樊籬的。
全部九幽魔淵一起向下,是個非常詭異的斜坡,幾近是九十度垂直的,卻在那股道韻的感化下,讓人能夠如履高山的行走。
一起走向九幽魔淵,一起將撲殺過來的血手斬滅,呈現在他麵前的,是一道石碑,利劍般的插在魔淵之前,上麵是血光淋淋的幾個大字:血道誅天!
數千年來,修真界不是冇有人想過要將這九幽魔淵蕩平,但這樊籬後的九幽魔淵,究竟有多少強大的血修,從未有人曉得,更何況,那些數不儘的血獸,也是這九幽魔淵的一道樊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