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是晚了一步。如果之前能把阿昌阿給綁了,起碼也是大功一件了,現在隻能算是戰俘。”他扼腕感喟道。
“唐人從我們前麵打過來了!”
於鵬溪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對他道:“當年滿人喊著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本日在古北口,我們也是一樣的。誰不想斷髮,就斷了誰的頭,你們幾個靈醒一點,找最信得過的部下節製結局麵,到時候誰不誠懇,就殺死誰,這事兒關乎我們眾位兄弟的身家性命,絕對草率不得。”
“……這都城陷了,古北口鎮也冇有存下來的事理。唐軍勢大,不成輕敵。常青以古北口五千士卒抵擋唐軍,無異於癡人說夢。吾聞唐人是打著光複漢室的燈號而來的,京中內城四十萬旗丁,乃至包含那些黃帶子,都是要放逐外洋的,這滿清八旗,在我們中國,估計就要垮台了。兄弟們都是漢人,不能跟那些滿人一併陪葬了,這裡的大夥兒都是自家的兄弟,本日我於鵬溪為了諸位的出息,便要在古北口鎮來一場兵變!”
說完他就立在那兒不動了,低著腦袋不曉得在乾甚麼。
“於大哥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們就妥了。”
古北口鎮的一名漢人蔘將於鵬溪,夙來在軍中有些聲望,並且分緣不錯,上能巴結上官,下能皋牢士卒,也端的算小我物。本平常青派出阿昌阿去伏擊唐軍,但於鵬溪卻有另一番行動。
在他房中,集合著幾個他的親信,都在營中擔負中初級軍官。
常青獵奇,問道:“另有甚麼事情嗎?”
俄然於鵬溪抬開端來,臉上充滿了一種詭譎的氣味,“提督大人,部屬是在等你肝腸寸斷而亡呢。“
阿昌阿倒是也被俘了,他受了傷,行動不便,嘴上竟然仍罵罵咧咧的,被一個脾氣不好的唐軍兵士把他另一個肩胛骨也卸下來了,還在嘴裡塞了一塊破布。他們這幾個滿人軍官的了局跟綠營這一波還不一樣,以後必定是要送去大沽,登船前去南固威島的。
“殺韃子,投唐軍啊!”
於鵬溪這會兒終究把身子挺起來了,“老匹夫,是又如何樣?你那小婢,早在兩年前就讓我給勾搭上了。此次總算派上了用處,在你的茶水裡下了劇毒。你那些保護們,這會兒也被我的人擋在了內裡。這古北口鎮不過四千兵力了,並且唐人是從那邊攻過來。都城都破了,皇上這會兒能夠已經冇了,大大小小的宗室、大清的滿蒙棟梁們,這會兒都完了。憑甚麼叫我們這些主子跟你們同殉了,這唐人也是漢人,我於鵬溪把您老的腦袋一交,提督大人你說,唐人會不會封我個更大的官兒當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