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整年整年吃不上甚麼好東西的小火伴們就把這一桌子的菜掃的差未幾了,不過這酒他們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他們都是街麵上招子最亮的,當然曉得這小胡塗仙酒的高貴,非常捨不得,一口酒嘬進嘴裡。都是要好幸虧口腔裡漱幾下,嘗夠了味兒才嚥下肚的。
盧小毛也破天荒地在哥幾個麵前矜持謙善了一把:“嘿,我算是個甚麼人物啊,我們衙門裡,幾十號人,除了那些與我都是剋日才投了唐人的。個個都是大爺啊,惹不起的。倒是跟唐人辦事也挺利落。唐人冇有那麼些虛的,是一就講一,用不著溜鬚拍馬、牽馬提蹬的,叮嚀你做的事情做得好了,不消巴結,人家也記取你的功,你如果做不得事情,就算是能吹出花朵來,人家也不待見你。”
五牛忙豎起大拇指道:“那是,那是,我們小毛哥是如何的人,街麵上公認的有本領的啊!”
“真是好,真是好啊!”兄弟幾個都讚道。
盧小毛伸出三根手指,挺到手指都直直的,誇大隧道:“三十個銀元,也就是二十一兩銀子。就我這個,還是發得起碼的,我直屬的下屬夏大人,他一個月能發五十四兩銀子,這還說是甚麼根基人為,現在他算是遠征在外,另有甚麼差旅補助,以軍官代公職,另有甚麼職務薪資,再加上獎金之類的,怕是一各月也獲得六七十兩銀子了。”
“喚作城管,我瞧著大抵跟京裡那些衙役差未幾,不過這管得東西可就多了,上麵交代下來做些甚麼,我們就得做些甚麼,前些日子不是忙著抓那些野豬皮出海嗎,我們城管也是忙得不成開交啊,誰曉得這些韃子為了不被放逐鬨出個甚麼幺蛾子。”
盧小毛哈哈一笑,道:“這四十幾萬的鐵桿莊稼都給一茬茬地割了,大唐精兵強將、火槍大炮的,你瞧著哪個熊包的清兵能打過來?再說了,這唐人都是講仁義的,這會兒隻要點了頭,就能上唐人本土去,固然遠了些,但去了就給三十塊銀元的安家費,還能發每小我頭十畝地步,如何的都比著在這四九城度日輕易一點。且不說唐人不會敗,就算真有個三長兩短,乾脆咱帶著老母,也上了那大海船,不消受這些韃子主子們的肮臟氣,去大唐種地去,也是歡愉的很。”
“乖乖啊,那豈不是一年就是七八百兩銀子,比當朝一品官還要多?”
盧小毛這一桌,除他以外是五個小夥子,有大有小,最小的才十六,最大的有二十二了,在當代算是大齡了。最大的叫鄧元順,有點齙牙,說話卻很利索;高瘦一點的叫麻桿,家中本來有些資財,厥後給敗了,也成了街上的遊手;最結實的叫做鐵勺,也是年紀最小的;長得尖嘴猴腮的阿誰卻叫做五牛;略微有幾分清秀的阿誰叫小周,他姓周,小火伴們聽了書,他就自稱小周郎,不過冇幾小我是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