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玻璃成品,隻不過這些玻璃成品的龐大程度和精彩程度,又遠勝那些玻璃盤了。
這是一件件做工精彩、斑紋繁複的玻璃器皿,實在這不過是淺顯的玻璃盤,但盤子的邊沿是帶有非常傳統的中國式斑紋,並且盤子的底部也裝潢有特彆團,盤子中心的玻璃晶瑩剔透,如同水晶。潘有度也算是見過很多產自歐洲的優良玻璃成品,但像這般精彩的,實在少見。
貨艙中有些微小的燈光,潘有度藉著燈光看到那箱中貨色的頃刻,便是嘶的一聲,一口冷氣抽出來了。
更讓潘有度冇法接管的是,這如同藝術品一樣的玻璃盤,在這箱子中,竟然全都是,每一件玻璃盤都是一模一樣的,找不到丁點差異的處所,這纔是讓潘有度震驚的。
潘家一年破鈔三百萬法郎,豪奢程度是凡人難以設想的,這點小賄賂還不是很能入潘有度這個下一代同文行掌門人的法眼。但是潘有度預算,就這麼一隻黃金琉璃的酒樽,如果拿到廣州城去賣,起碼也是幾百兩的代價。畢竟如許精彩的玻璃器皿,真是聞所未聞。
“本來如此。”潘有度點點頭,他又問:“來的時候,鄙人扣問過西班牙商館的夷商,他們並未傳聞過亞美利加有個甚麼大唐國,白大班,這又作何解釋呢?”
白南淺笑道:“我大唐建立在北美大陸的西海岸,更在西班牙人墨西哥殖民地的北部,西班牙人不過是在這裡有少量摸索,卻並未在這蠻荒之地上開墾建城,天然對我大唐不甚熟諳。這呂宋與墨西哥之間通報動靜,起碼一年一輪,我國在客歲與西班牙殖民地產生了一些牴觸,連敗西班牙人,建立了我國對西海岸的絕對節製,這個時候西班牙國王應當已經定奪瞭如何自處,很快就要跟我國在北美正式分彆鴻溝了。再者言,這東大洋廣漠無垠,西班牙人對這裡遠冇有我們熟諳,又不曉得的事情,涓滴不奇特。”
白南對於潘有度的發問,早有腹案,他安然答道:“暮年間,我國前輩對因而否回到故鄉,有各種百般的爭辯,也曾經做過多次嘗試,但根基上都失利了。我國流落大海,尋覓新的棲息之地,儲存困難,更顧不上其他。近年來我國在製造之藝上獲得長足衝破,得造萬料以上鐵船,無風自走,暢行大洋無阻,而我國又定局於北美大陸,國泰民安,尋求尋訪祖宗故鄉的聲音便大了起來,因而便有了鄙人此次路程。”
潘有度心中巨震,這一千多箱玻璃成品是甚麼代價,他一清二楚,就是那些淺顯的玻璃器皿,在他看來也是極其精彩的了,一件賣出個幾兩十幾兩銀子也是非常普通的,這千箱玻璃成品,怕是得有幾萬兩銀子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