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如何了……”
第二天,阿姐牽著一臉高興的小憐來找我。
我茫然的接過藥碗,從命阿姐的指令已經成了我的本能反應。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任由毒藥的疼痛灼燒四肢百骸。
在我的用心勾引下,內侍官問我,是否情願進宮做宮女,並且跟了他,我不會虧損。
中州那麼大,小憐那麼小,皇城又那麼遠……
小憐是誰?
二十歲那年夏至。
滾燙的水讓我的身材忍不住的顫抖,就算如此,劇痛之下,我仍未叫喊一聲。
不曉得為甚麼,我死了,認識卻還在我的軀體中,我覺得我死了,阿姐會放太小憐。
當天早晨,一不留意,小憐就不見了。
一整夜,我都在想鰥夫那雙死不瞑目標眼,和阿姐斷交的背影。
我也不籌辦結婚,阿姐不籌辦返來,我便籌辦如許帶著小憐過下去。
冇過量久,小憐小小的身軀也被丟了出去。
“阿姐……不,蓉妃娘娘,感謝你幫我找到女兒,我們頓時就走……頓時就走。”
是皇後。
屍身已經不見,房間內隻要一個帥氣的人頭,和滿屋子的血。
“阿姐……”
阿誰孩子是我接生的,才一炷香的時候,她便落了下來。
小憐在我身邊,一邊哭,一邊搖我的身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阿姐……為甚麼……
頭埋的很低:“阿姐……蓉妃娘娘,我女兒不見了,求您,幫幫我……”
幼時阿姐便罵過我:“這張臉,真的是隨了你那做外室的母親……”
阿姐捂住肚子,我大抵曉得,阿姐快生了。
跪在了阿姐麵前。
在我光榮這藥是我喝的,不是阿姐喝的時,我瞥見她冷酷的拍了鼓掌,回身。
我不敢賭,再去在皇城門前盤桓了三日,我都冇有見到小憐。
我冇有敢接話,一味的埋著頭。
俄然開端喘氣。
就因為我不聽你的話麼?
我們也去湊熱烈。
以阿姐的性子,她不會在乎小憐是不是她的孩子,她都會殺了她的。
我想去問問阿姐。
冇有再像當年分屍鰥夫那般龐大,阿姐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不曉得是甚麼東西,灑在屍身上。
冷聲說道:“這崇安的狠辣和我真是不遑多讓,見我冇有效了,就送來毒藥。”
“小姨,小憐錯了……”
我要殺了他,殺了這個肮臟的宦官。
小憐幾日不見,應當冇有吃好,瘦了一大圈,話都說清楚的年紀,卻想著庇護我。
我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