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雙大眼睛，少了常日裡的黑亮，多了幾分水潤，眼圈四周也多了幾分淡淡的粉紅，就連本來有些營養不良而泛白的小臉，也多了幾絲紅潤，彷彿顯得更加的安康了。

劉家和陳家的菜地，正幸虧餘明月家門外那公路的下方。

餘明月麵上頂著在大人麵前常現的甜笑，心底深處那如無絕頂的苦澀感，卻冒死的往上翻湧。

一頓兩道肉菜，從餘明月來時起，除了過年那頓年飯，常日裡都是不成能的。明天上午賣菜掙了錢，今後每天定著去賣菜必也是能掙錢的，一家人的表情都很好，邊吃邊談笑著。

餘明月正籌辦跟去時，孔明英轉了頭輕聲道：“小月和小豔快去擺碗吧，你爺爺他們餓壞了呢。”

“唉。”餘明月脆應一聲，拉著餘明豔就往灶房裡跑。

送菜來的四人餘明月都熟諳，是村裡餘家這頭出了五服的老親。一家姓劉，一家姓陳，現在除了這兩家的女人都有些嘴碎外，算得都是本份誠懇的人家。

看到七個種類的菜，餘明月內心歡樂。進城賣零菜，不但量多才氣合算，還就得種類多更好賣。現在天早上賣都各幾百斤的青椒、茄子，賣到中午就顯吃力了。

真的好累。

“小月如何就吃那點飯？孔小玉，再給小月添些。”餘天周看到餘明月碗裡才一兩口的米飯，有些擔憂的皺了皺稀黃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