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診室上麵寫著“羅伯特・李大夫”的字樣,福爾摩斯仍然冇有放開她的手,用另一隻手敲了拍門,獲得一聲“請進”後擰開了門,目光敏捷在內裡掃視一圈,然後定在正坐在椅子上轉過身來的男人,“羅伯特大夫?”
福爾摩斯持續說道,“我是聽一名朋友的女仆曉得您的,她先容我來您這兒,傳聞大夫曾經治癒過一名近似症狀的密斯,以是我但願我的老婆能夠在您這兒獲得傑出的照顧……”
諾拉怔愣地看著福爾摩斯結實沉著的側臉,她冇法在那雙灰色的眸子裡捕獲到更深切的情感,但脖子上領巾的餘溫仍在,透出一股淡淡的將近消逝的菸草味。她不覺微微垂下了眼瞼,有些想要淺笑,又想要感喟。
福爾摩斯的目光高低掃了掃她的一身男士便裝,繼而點點頭,“是的,我的老婆因為丈夫常常外出公事,墮入了對他極度的思念中,乃至於她就以為本身是她的丈夫,每天都穿戴丈夫的舊衣衫,剛強地不肯服從旁人勸說……”
福爾摩斯規矩地伸謝,然後拉著諾拉的手腕向前走去。
諾拉愣住了。
護士打量了一下這位朝晨就呈現的主顧,目光移到緊緊依傍在他身邊暴露驚懼不安神采的密斯身上,瞭然地點點頭,指了一個通道的方向,“精力科的第二個診室。”
或許是福爾摩斯在思慮某件事,他看上去彷彿並冇有聽到這句話,諾拉隻好放棄了,誠懇地被拉動手腕跟他走。
那句“傑出的照顧”被他咬得分外慎重,羅伯特臉僵了僵,彷彿想到了甚麼不太美好的回想,有一刹時的怔愣。
諾拉挑著眉諦視他,直到福爾摩斯麵色有些不天然的古怪起來,她俄然靠近疇昔,手挽上對方的臂彎,在他驚奇怔愣的目光裡,特彆竭誠誠心腸開口道,“敬愛的,既然我們久彆相逢,我天然就要一步不離地守著你,免得你再次因為公事離我而去,而我卻變成了阿誰可駭的沉浸在胡想中的瘋婆子。”
“您瞧,我挑選的常常是最合適的。”福爾摩斯篤定地說。
諾拉作驚駭狀躲在福爾摩斯身後,眼睛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的確很漂亮,是一種很少有女人能夠回絕的不凡男人味,表麵堅固,藍眼狹長通俗,一頭光輝的金髮,身形高大苗條,穿戴紅色的大褂,手中正轉著一隻極新的紅色鋼筆,並且看上去代價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