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部長返來的時候,肖永福忐忑不安地交給他一頁紙,上邊稀稀拉拉的幾百個字,寫的都是本身看完現場的感觸。
肖永福當出產助理員時,是農場的“拱豬”冠軍,調到構造今後,又多次在撲克比賽中拿過名次,他和任副部長對門打“雙摳”,共同默契,得心應手。任副部長坐莊,眼看動手裡的分將要被對方吃掉的時候,肖永福出了幾張大牌,把他手裡的分全數給跑掉了。任副部長正擔憂被對方摳底的時候,肖永福又一下子甩了6張牌,保住了他手中的大王。任副部長和肖永福打一盤贏一盤,鎮靜得臉上都出現了紅光。
“高科技知識培訓班不是要辦好幾期嗎,讓他下一期再插手嘛!”
肖永福泡好茶水,翻開酒瓶,遞給任副部長一雙筷子說:“首長拚集著吃點吧!”
真是人不該死有人救,肖永福又不消去培訓班學習了。
肖永福在任副部長那邊頂了幾天班,又回到辦公室乾起了這轉轉、那看看的行政辦理事情。構造裡調來不久的年青乾部和兵士們,多數都搞不清楚,這個肩膀上扛著兩道扛四個星的人是哪一級首長,整天四週轉悠,彷彿無所事事。
過了冇有兩分鐘時候,肖永福頭上戴一頂帽子,手裡拿一頂帽子,氣喘籲籲地又跑了返來。他追上任副部長,掂了掂手中的帽子說:“首長,我的帽子還在,你的黃帽帶帽子不曉得被誰拿走了,隻剩下一頂灰帽帶的帽子。”
“肖秘書,你不想去學習就算了,任副部長的秘書比來有事,你去頂幾天班。任副部長過兩天要到外埠插手一個活動,你重視搞好餬口保障就行了,發甚麼質料了,重視收好,不是急辦的事情就先放一放返來再說。”齊主任對肖永福說。然後又千丁寧萬叮囑:“你在外邊經點心,千萬不能出甚麼漏子。”
任副部長在坐談會發言時,對構造部分和施工單位都大加讚美,他還援引了肖永福寫的幾句話:“這個工程很堅毅,因為裡邊滲和了你們的血和汗;這個工程很美妙,那是你們用本身曬黑變醜的臉換來的;這個工程是個裡程碑(肖永福在質料上誤寫為‘裡程牌’),你們就是說明裡程的那塊石頭。”
開完座談會從集會室出來,任副部長俄然想起了甚麼,對跟在後邊的肖永福說:“噢,我的帽子忘在集會室的衣帽鉤上了。”
肖永福嘴裡承諾著,內心悄悄叫苦。這個氣死人的齊主任,解纜之前對我說,此次公差不搞筆墨質料,現在要給首長寫發言稿,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嗎!